野草(1/2)

    野草

    谢虽然总是说她运气很不好,但这一回,她的运气似乎还可以。

    先是舒尔茨家的老膏肓,兄弟三个争得你死我活,程拙砚在斯图加特殚竭虑,被拖得丝毫不开;正好这边夏家的大小坐不住了,打上谢的门去,害得程拙砚左支右拙,分乏术。

    再没有比这个更好的时候了。

    一切都行的很顺利,谢跟着他跑到了慕尼黑,被他藏在唐人街里。

    事坏就坏在,他贪心了一回。

    他偷偷拓印了谢的指纹,趁着程拙砚大病未愈,潜了湖畔别墅。

    结果被正主抓个正着。

    贪心的场,是一顿毒打,丢了一小指,还有免费给程拙砚了一戏,送了假去。

    他浑是血的被扔在海德堡唐人街,躺在冰冷的清晨细雨里,冻得浑发抖。这一回,他算是把谢来了呢,还是又把她推回去了呢?他还能鼓起勇气回去见江映桥吗?

    直到他了急诊室,还是不确定。

    程拙砚的确是个人,那样心安排的车祸都能大难不死,还能想办法扳回一城。

    这一局,他应该赢得很艰难,否则他不会把谢给他照看那么久。

    谢并不知,他们待在慕尼黑的那阵,程拙砚其实经常来看她。他会提前送消息来,叫他想办法带谢去某个他指定的地方。

    不知为什么他始终没有现在她面前,总是远远地看她一会儿就走。

    有时候是画展,有时候是音乐剧,有时候只是唐人街某个闹的酒楼。他匆匆与谢而过,好像只要看看她,就很满足。

    谢与程拙砚的过往,她捡能说的分都给他说过。他好奇地问她到底对那个人是怎么样的

    很难说。我时常也问自己,如果一开始,我们的关系不是这样开始的,我有没有可能上这样的男人。他符合所有女对于异的幻想,温柔浪漫又多金,品味很好,又风度翩翩。谢这样说,可我后来才发现,他的格,注定了我们只会以这样的方式相遇,以这样的方式走到一起。人生就是不断选择的过程,时间回溯,我们只怕依旧会那样选择。所以啊,人还是只能活在当,哪有那么多如果呢?

    那你们在一起,就没有什么叫你特别动,特别怀念的时候?

    谢真不愧是心理医生,居然搬斯洛的生存理论来,人的需求有许多,但是所有的一切都建立在吃饱穿,和觉安全的基础上。我总是活得惶恐,尤其是第一次逃跑以后她顿了顿,似是想起往事,人在担惊受怕的时候,是很难真正享受浪漫和亲密关系的。我尽力享受这段关系,寻找一切能够让我愉悦的验,并且尽量集中神在好的方面。归结底,只是不想叫自己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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