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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才反应过来刚才沈渊说了话，他立问：“哥，你刚刚说什么？”

    沈渊没再想，站起来拍了拍，“走吧，回家了。”

    她乐的时候像变了个人，里有温度。

    “我参加校考。”

    “那你考哪儿定了吗？”

    言忱平淡地应了声嗯，又恢复了冷淡模样。

    陆斯越本来打算送完外就回去，但这会儿从侧面看她，倒觉得可以再待会儿，反正回房间里也是一个人无聊。

    她完了一整首，然后放来用纸拭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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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淼还以为他没听清，又扯着嗓问了一遍：“哥，你怕不怕世界末日？”

    沈渊脚步顿住，沉默良久才回答：“平川大学吧。”

    一平川，没有波折。

    沈渊摇摇。

    沈渊没许愿，从容地走过每一级陡峭的台阶。

    沈渊坐回原位又开了罐啤酒，易拉罐的环儿在他小手指上，像是在发呆。

    言忱愣怔几秒，然后摇，“过几天再看看。”

    烟不停在空中炸开。

    “你没事到这来嘛？”陆斯越撑着基石，一把跃上天台，“不知的人还以为你要寻短见。”

    言忱回看，只见他穿着黑棉服，手里还拎着一件，大抵是来给她送外的，她笑了，“谢谢。”

    言忱，“还行。”

    “统考不是都过了？”

    言忱耽误了一年考，之后陆平风把她学籍转到这边来，又学了艺术，今年得准备两考试。

    2013年的第一天，北望市了冬天的第一场雪。

    她不常笑，假笑得很勉，陆斯越把棉服隔空扔给她，“谢你陆叔叔吧。”

    “这就走了啊？”李淼说：“我们还没跨年呢！你得跟我一起等世界末日！”

    “你会的乐不少啊。”陆斯越说。

    听完语音他了耳朵，立回一句：知了，上回。

    李淼愣了两秒，然后朝着炸开的烟声嘶力竭大喊：“祝我哥今年金榜题名！如愿以偿！”

    “你说。”良久，沈渊忽然开问：“她可能去南宜吗？”

    -

    就在那场雪落时。

    言忱站在那儿，从兜里摸琴，先夹在嘴里试了试音，然后捂着了起来，刚好是晚上在车里放的那首《人》。

    他想，末日不是早就来过了吗。

    南宜北望，两千公里。

    “哥！”李淼一路跑去，笑着喊他，“雪了！”

    天台上风很大，尤其刚过雨，空气愈发冷。

    李淼喝了许多酒，楼的时候都轻飘飘的，但他走在后边嘴仍旧没停，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最后在落地那刻忽然问：“哥，你今年打算考哪儿啊？”

    “没来！”沈渊把屏幕对准他，上边的时间刚好是00:00,他忽然笑了，“恭喜你平安度过末日，迎来2013。”

    李淼那边正听他妈发来的语音，重的北望音，跟李淼如一辙的大嗓门，“兔崽几了还不回家？小心你爸回来你。”

    会是她吗？

    日历本上的最后一页被无撕掉，2012年在此刻划句号。

    “末日啊。”沈渊瞟了他一，缓慢摇。

    两个人就那么站着风，隔了会儿，陆斯越说：“不再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