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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渊平常忙，很少过来，就偶尔李淼喊他，两人一块儿吃个饭。

    沈渊的手机响起，他拿来看消息，然后戳屏幕很快回复，把手机放回兜里后就听李淼问：“怎么？是言忱吗？你们这么快又都联系上了？”

    等了很久很久，李淼觉自己倚在沙发上开始犯困，晃酒杯都变成了机械动作，沈渊的声音才在包厢里响起，“我遇到她了。”

    李淼说着掉了颗泪来，他转用手背掉，久久不语。

    包厢是死一样的沉寂。

    虽然见得少了，但两人关系没疏远，这会儿李淼把他喊到包厢里才把酒递给他，看了那酒杯又从柜屉里取了两个更大的，而且还拿了自己珍藏的好酒来，笑着揶揄他：“这是打算酒后再吐真言？”

    差没熬过来的那段日，是李淼一直死赖脸待在他家，生怕他意外。

    “不是。”沈渊轻嗤：“两个月都没联系，想吵都没机会。”

    “谁？”李淼懒洋洋地问。

    “告诉你什么？”李淼瞪大睛，在这事上半步不让，“你不上学然后去平城找她？找到她以后呢？你是不是就跟在她边不回北城了？还是要去跟她重续前缘，再让她把你当傻一样的玩完甩掉，你死活走不来！一个月三次医院差死在病床上吗？”

    “不……”沈渊想回答却被李淼打断，他绪激动，“沈渊，我告诉你，你他妈要在同一个女人上栽两次，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兄弟。我就一个忠告，离那女人远儿！这辈都他妈不要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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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淼：“……”

    “。”沈渊把那杯酒一饮而尽。

    沈渊低沉默。

    沈渊的睛瞬间就红了，声音不自觉：“你当时怎么不告诉我？”

    沈渊从小就有攒钱的习惯，而且他妈是导演，经常全国各地跑，一个项目拍一年半载是常事，给他打的钱很多。李淼越发不用说，家里是建筑材料批发的，怎么也算是个小老板，他家人资助了一分，他俩的钱了一分，在李淼毕业那年这酒吧就开了起来。

    李淼沉默地望向他。

    这么多年过去，当初的小也能安静来等他慢慢想好了回答。

    沈渊的手握成拳，又慢慢松开，那双微红的睛看向李淼，“当初就那么糟糕么？”

    “那不是糟糕。”见证了一切的李淼此刻严肃地说：“那是糟透了。你差死了你不知吗？她一走了之，过你吗？这女生没有心的，沈哥，及时止损，别再跟她有联系了。”

    李淼忽然就语词穷，不知该说什么好，隔了许久，他才吐了气，恶狠狠地说：“她这是诈得哪门尸！待在她的平城不好么？来什么北城！又来找你什么！她是嫌害你……”

    他记得那段日。

    震惊、愤怒、气恼……

    绪叠在一起，李淼又大声问了一遍：“是言忱？”

    之后李淼一直在这一行，还因此认识了现在的女朋友，得漂亮，还是川大毕业的，就是比李淼大两岁，但两人得不错，结婚估计也就这一两年的事儿。

    李淼说他的人生就这样了，安安稳稳的定来就行，而且还一直沈渊再谈个女朋友，但沈渊一直也没听他的。

    在很时间的对峙之后，李淼轻呼一气，“半年前我去平城玩，在一家酒吧里见到她的，她在驻唱。”

    沈渊只喝酒，没回答。

    那会儿好像就是陷了一思想上的恶循环，什么都听不去，也不去想以后，整个人都在偏执和崩溃的边缘游走。

    但没换来沈渊的回答，十几秒后，李淼忽然惊醒，他的酒杯砰地放在桌上，大声喊：“你遇到言忱了？”

    李淼给两人倒上酒，举着酒杯轻轻晃动，褐酒经过灯光的折显得更纯粹，也更漂亮，他轻声问：“那是？”

    沈渊又一杯酒，苦笑：“是啊。”

    “你知她在平城？”李淼的话忽然被沈渊打断，沈渊皱着眉问他：“你怎么知？”

    “那是怎么了？”李淼笑：“学校里遇到事儿了？还是有人跟你告白？总不能还是跟你爸吵架吧？这都多少年了，你跟你爸不是能勉维持表面父关系了么？怎么还能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