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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你喜。”贺雨眠笃定地说：“阿忱，你是我看着大的，别的或许不知，但你对音乐的是真的，你想站到大舞台上唱歌的梦想也是真的，为什么现在不敢承认了呢？”

    包厢忽然沉默来。

    可是他也应当知她一直在经历什么。

    “这次真的是个好机会。”贺雨眠又往过推了推。

    良久，言忱沉声说：“也就一场生死局而已。”

    “能告诉我吗？”贺雨眠说：“或者你为什么离开北望？”

    “以前的那说辞就换了吧。”贺雨眠轻嗤，“阿忱，我看着你大，你觉得能骗得了我吗？”

    他表仍旧温和，但让言忱有压迫。

    他看向她，“言忱，你能跟我说句实话吗？”

    几分钟后，她看向贺雨眠，“梦想会变的。”

    有些人的人生从起就废掉了。

    贺雨眠的手指在那张报名表上了，“你要知，不是什么时候都会有这好机会的。现在节目鱼龙混杂，新人的机会难之又难，这档节目会邀请很多知名制作人来，你能跟你一直喜的音乐人、制作人合作切磋，你不仅能收获到知名度和利益，最关键的是你的音乐会被更多人听到，你能拥有主动权和对你音乐的支权。”

    “为什么？”贺雨眠不解，“你条件这么好，无论是相还是嗓音，包括你的创作能力都是得天独厚的，而且还有我在里面，你不会被欺负。你到底有什么顾虑？”

    言忱低敛着眉，沉默许久才开，“贺老师，放弃我吧。”

    “我知。”言忱仍是拒绝，“如果不是好机会，您不会这样推荐给我，但我真的不会去。”

    贺雨眠在她的沉默中冷静来。

    “嗯？”

    贺雨眠有一肚的问题想问，有一堆话能拿来谴责她。

    而她的音乐只能由她一个人演绎，谁唱她的歌都不是那个觉。

    “贺老师。”言忱拿了张纸巾，慢条斯理地了嘴，“我说过不参加的。”

    “我不需要。”言忱说：“也不是所有人都喜这些的。”

    她是他见过最有天赋的人，她对音乐的悟力、创作时的共，这都是很多音乐人达不到的，天赋和技巧在她这里可以被完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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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贺雨眠看着她大，在北望那条破旧的老巷里，他住在巷，她一放学就跑过去。

    他教她弹吉他，教她乐理，夸她天赋异禀，他甚至比她更懂她对音乐的喜。

    这是他为她能找到最好的机会，她竟然要他放弃？她不是很音乐吗？她不是很想站在大舞台上唱歌吗？她不是说想开自己的万人演唱会吗？他在为她提供机会和平台，但她呢？

    聊了聊各自的近况，又随意地聊了会儿，菜上来之后就默契地没再说话。

    言忱抿不语，良久后，她轻飘飘地回答：“顾虑要是能说来，就不叫顾虑了。”

    她注定成不了贺雨眠最优秀的学生，也无法完成他的期待。

    等到吃完饭，贺雨眠从包里拿一张纸沿着桌给言忱推过去，言忱刚放筷就看到了“《金曲之星》报名表”的标题。

    贺雨眠不可置信地看向言忱，“你知你在说什么吗？”

    “我一直没问，你当初离开北望时经历了什么？”贺雨眠温声提及过往，带着几分循循善诱的意味，但言忱的脸微变。

    死一样的沉寂在包厢蔓延。

    言忱垂在桌的手指不断蜷缩，但面上仍波澜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