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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忱回，“嗯？”

    “给我一瓶酒，再给我一支烟。”沈渊双手兜，他音冷，声音低，明明是一首民谣竟被他唱了歌的味，“说走就走，我有的是时间。”

    “哈？”言忱嘴角的笑慢慢扩大，她低看了手里的酒，转继续往前走，烟嗓和风糅杂在一起，“浮萍无，就是浪。”

    沈渊疾走几步追上她，“你要去哪儿？”

    “帮我开间房。”言忱说。

    她心不好，不想回去。

    喝酒要一个人喝。

    “没带份证。”沈渊说。

    言忱把自己的份证递过去，“没事，我带了。”

    沈渊：“……”

    走到车前，沈渊沉声：“你怎么会随带着份证？”

    “准备随时跑路。”言忱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从她有份证那天开始，份证就随带着。

    后来离开了北望，习惯也没能改掉。

    沈渊一言不发上了车。

    -

    去的还是上次那家酒店，离川大不远。

    沈渊用言忱的份证去前台开房，言忱就在大堂等着。

    她抱着一瓶酒，看着不太好惹。

    前台开房时看沈渊的神都不友善，他们临上楼，前台还问言忱，“妹妹，你喝酒了吗？”

    言忱愣了两秒，朝她晃了手里的瓶，“还没喝。”

    前台这才将信将疑地让他们离开。

    了电梯，言忱轻倚着电梯，笑着和沈渊说：“她大概以为你不是好人。”

    “我本来也不是。”沈渊仍旧双手兜，声音凉薄。

    言忱却歪了脑袋，“那我就更不是了。”

    上次言忱住的是标间，这次是大床。

    她去以后拿了个一次纸杯，拧开酒瓶，一倒就是半杯，看上去颇有不醉不归的架势。

    沈渊坐在沙发上看她。

    “酒吧里有人欺负你？”沈渊皱着眉问。

    言忱先品了一酒，很辣，但在可承受范围。

    “没有。”她低声回答。

    “那你……”沈渊顿了顿，“是什么事？”

    “没什么事。”言忱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拿着纸杯，看上去像在喝，“就是单纯想喝酒。”

    沈渊：“……”

    这天聊死了。

    他坐在那儿看着她喝。

    言忱的酒量还可以，比沈渊稍好一，但也扛不住五十多度的白酒喝半瓶，刚喝了1/4，她的脸已经像熟透了的番茄。

    又喝了些之后已经醉了，但她酒品很好，喝醉了以后从不说胡话，自己找地方睡觉，但没想到直接趴在了地上。

    沈渊：“……”

    沈渊很少见她喝醉。

    那会儿她最多就喝两瓶啤酒，刚刚红脸，唯一有次是过年，当时在他家里，他爸妈都不在，她也是半夜给他打电话，当时很委屈地说：“沈渊，你陪我喝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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