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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缓缓回看到的就是这一幕,言忱的泪刚好掉来,嘴角却翘着。
又是熟悉的沉默。
“沈渊。”言忱在静谧无声的空间里温声喊他的名字,“你为什么会选择这一行?”
他说你怎么这么能受伤?是在练拳击吗?
他低看向她,“所以呢?”
还有一次,她半月板损伤严重,他让她去手术,她选择了保守治疗。
她睛半闭,微凉的手落在他颈间,凑得他更近一些,短暂的分开后又吻过去,这一次直接吻在他上。
言忱就笑笑, “差不多吧。”
言忱冰凉的手指轻轻抚过他受伤的侧脸,她哽着声音喊:“沈渊。”
言忱盯着沈渊目不转睛地看,睛疲累到掉一滴泪,她看着那半边脸上的掌□□里又酸又涩。
她有一次小臂骨折,打了一个多月的石膏,那一个月书上的笔记比她中三年的笔记都详细,全是沈渊给她记得,说是怕她傻,听不懂课。
没能有太多的相时间,却成了最难忘的记忆。
伤到有一次他竟然问她:“要是我学医,你是不是就能少受伤?”
他们之间更多是无聊的科打诨,或是坐在一起唱唱歌。
沈渊却往后退了半步,避开她的碰。
她那时和沈渊说,你去学医吧,学医多好啊,没事儿给病人系绷带的时候还能系个蝴蝶结。
那会儿她时常受伤,沈渊说她一个女孩儿,怎么这么莽,浑上都是伤。
她太能受伤了。
言忱见他不回答,慢慢伸手在他伤戳了,疼得他倒一凉气,顺带往后边躲了一儿,言忱又收回手。
言忱仔细思考后回答:“那只能是就医快一。”
后来这话题也就不了了之。
说完以后不等沈渊反应便吻向他的脸。
其实他们那会儿很少聊未来聊期待。绎婳
言忱低敛眉,在她以为等不到回答时,沈渊忽然说:“为什么你不知吗?”
言忱说:“你好我啊。”
“你那会儿不是最讨厌医生了么?”言忱平静地陈述这件事,“你说你不知喜什么,却知自己最讨厌什么,后来你怎么去自己最讨厌的事了呢?”
沈渊向来嗤之以鼻。
最多也就聊聊去什么大学,要去哪座城市。
言忱错愕地看向他,几秒后里闪动着泪光,她扬起一个笑说:“是因为我吧。”
沈渊:“……”
却是一个很苦涩的笑。
“嗯?”他平淡的尾音都带着不兴。
轻轻地、慢慢地、柔柔地吻在他受伤的地方,柔的像是羽轻刷过肌肤,沈渊的睫轻轻抖了。
今天一天都没兴过。
因为他爸就是医生,还是有名的外科医生。常年忙到不着家,他妈也很少回来,一回来就吵架,所以他很早就开始了叛逆期,尽他本人从不承认那只是单纯的独属于青少年的叛逆。
沈渊没再回答,轻轻别过脸,没看她,算是默认。
其实她平常也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