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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陆锋怕她会突然发病摔楼梯。原本并没打算让牟颖在这里待这么久的，她走了，她自然还要回楼住。是什么时候开始，一切慢慢脱离了轨的呢？

    她把椅推浴~室，直接剥掉了人家的衣服，把人扔浴缸。衣服上全是酒味，她嫌弃地皱了皱眉，把衣~择来准备一会儿手洗，剩的一脑扔洗衣机。

    然后她开始给这醉鬼洗澡。

    酒量太差，看来以后不能让这家伙喝太多酒。她想着，手上十分脆地洗刷刷。牟颖睡得很沉，毫无知觉似的任凭她上~~其~手，倒是她自己心烦意，看也不对，不看也不对，洗也不对，不洗也不对……

    直到觉得对方的洁净程度已经达标，她才把人捞来裹上浴巾扔上床，心里的火苗已经旺到快要燎原。

    原来给人洗个澡这么累。也累，心也累。

    曾大小看着牟颖睡得香，不由得越发郁闷。叹气，她认命地上前用浴巾把人仔细，找件睡衣给人换上，又帮人把发细细。

    折腾完一看，十一了都。

    再自己洗个澡，洗好衣服，发，时针就直接指向了午夜。

    她低查看那人的况，让她侧而眠。想想还是不放心，万一半夜吐了再被呛到呢。

    最后她只好把自己的枕被抱来，躺到牟颖边，也替她当一回护工。这样至少有什么问题她还能第一时间理――她睡觉一向比较轻，有动静就会醒。

    真是一报还一报。她想着，忍不住有些好笑又有些疚：说到底，牟颖喝这场大酒，还是为了她啊……

    夜里牟颖果然吐了好几次，神志倒是清醒，自个儿爬起来踉踉跄跄奔洗手间，居然还记得把她关在洗手间门外不准看，得她哭笑不得。

    但说真的，在外面只能依稀听到她呕吐的声音，曾以萱反倒更担心，只好站在门外等她，再看着她梦游式地砸回床~上。

    这么来回折腾几次，牟颖倒还能倒便睡，她却怎么都睡不着了。合着数了会儿羊，看窗边已经开始泛白，曾大小叹气，认命地爬起来给人煮醒酒汤。

    见鬼。这好像还是确诊后她第一次这么熬夜。大概是因为多少睡了一会儿，觉倒也不像之前陆锋说得那么夸张，只是有些钝钝的痛，耳鸣从蜂鸣变成时不时来几声尖啸，人比较疲倦提不起神，外加脑里好像了团棉不甚清醒罢了。没有眩，也没觉得恶心想吐。可以接受。她想。

    闹钟响起的时候，牟颖意识地抬手扶额。啊啊啊好疼，为什么这么疼……她是谁她在哪？

    睁看看天板，喔，还好是在自己房间。合上养养神，忽然又“腾”地一声坐起来。

    她昨晚好像……喝断片儿了？清晰的记忆貌似就到仰脖喝茅台那会儿，然后就是些极模糊的片段：门时歪歪扭扭的脚步，刀般刮着脸的寒风，呕吐时昏暗的灯光，咽灼的疼痛……所有这些都像是隔着两三层玻璃似的，好像有过又好像没有。然而曾以萱手上微凉的、她上清浅的香气却在牟颖成一团糟的脑海里无比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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