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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使只是普通的心肌梗死，心肌细胞也会在半小时左右就开始坏死，从发生心梗到在医院开始溶栓治疗的黄金时间也不过是120分钟，每耽搁一分钟就会少一分希望――接到消息后，她曾经反复查阅过关于心梗的资料，试图知晓父亲最后时间里承受过怎样的痛苦。她知这样其实于事无补，但她不能容忍自己对此一无所知。

    如果是姑姑的话……当时她未必知这件事……可如果知了……几乎没有风险的拖延……

    越想心中越是难受，她住中的绪，慢慢：“这只是我们的推测，没有实证。”

    “是推测。”陆清似乎没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面微变，“但你能排除这可能吗？”

    不能。她安静地看着他，心一片悲凉。

    “以萱，于于理你都不能放过这件事。”他恨恨，“我知你爸之前对你的是狠了些，但他也是之责之切。偷偷立遗嘱把什么都给你已经说明一切了……”

    她闭了闭，轻轻呼气。她当然知父亲对她不过是之责之切。即使他还生她的气，即使他什么都不肯留给她，她也不可能让他死得这么不明不白。就算仅仅基于血缘，那也是她无法推卸的责任。何况那是从小到大疼她到骨里的父亲……

    “不你怎么想，我都绝对要把这件事查得落石！”陆清见她死活不声，火气直往上冲，语气也越发不善，“我告诉你也不过是因为觉得你必须得知这件事！”

    何况陆清哪里斗得过姑姑和傅浩然联手……父亲去世，本来最可能问题的是傅浩然，最可能现的况本应是傅浩然和陆清对立，姑姑隔岸观火。但若姑姑真的对父亲……那么她一定知陆清会是和她不死不休的敌人，必然会倒向傅浩然……

    她脑里在速计算着各方势力的此消彼，清着自己可以利用拉拢的力量，甚至草草列几个略方案，却独独不敢去碰那个名字、那张笑颜、那句话。

    “陆叔叔。”最终她淡淡开，“我爸的死，我一定会查明白。”

    对方倏然停，面上是悲喜加的释然。她垂眸，低低：“谢谢您。”

    书房里陷一片宁静，对方的呼沉重而急促，显然是在竭力捺着自己的绪。

    而她知，在这书房外，是漆黑的夜。

    这一步踏，便是腥风血雨。

    这一步踏，湖畔夕、崖上月光、边伊人皆成泡影。

    她再也回不去。

    山路盘旋，北风呼啸，隔着车窗仍能听得清晰。她闭目而坐，手被边的人松松握着。那人掌心微微~，温的温源源不断地传到她指间。

    这么简单的牵手而已，都不可能跟殷语混淆。殷语向来是极有掌控的，掌心从来都燥温，牵她的时候手指总是扣得很。哪里会像牟颖这样，想握又不敢握，了担心她难受，松了又怕她会走……

    牟颖就像一个完全没有安全的小朋友，单纯又笨拙，让她忍不住就想抱抱她、亲~亲她，告诉她自己不会生气不会跑掉不会丢她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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