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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书嘴角笑，好整以暇。

    徐舟犹豫半晌，起往外走。却在门与人撞了个正着。

    两个人，肩并肩，一人搀着另一个，相依相偎，宛如连婴。

    ☆、第71章 凌迟

    “这是怎么了？”徐舟一瞟过曾以萱雪白的脸,小小声问。

    “胃疼。”曾以萱淡淡答。

    徐舟踌躇地看着她：“那……”

    “一切照常。”曾大小轻飘飘地堵回了所有的关切。

    徐舟只好让路来。

    现场因着曾以萱的现猛地一静,又因她被牟颖搀扶着的景象再次嘈杂起来。

    曾大小步不太稳,借着牟颖的搀扶慢慢坐到主位上,轻轻一抬手。

    鸦雀无声。

    牟颖帮她调好麦克风,把讲稿放到她面前,这才退回到自己座位上坐好。

    曾以萱清清嗓,直接：“抱歉,迟到了一小会儿。有些不适，我就坐着讲了。午的会议议程只有一项，就是我代表集团向董事会作年终总结报告，时间大概在一个半小时左右。之后会留半小时时间给各位提问。我的报告分成以几个板块,一是去年集团整经营状况……”

    她的声音经过麦克风的扩大，清晰地传每个人的耳。不疾不徐,不轻不重,安稳如素。

    曾明书若有所思地看着曾以萱，一副专心听讲的模样。

    时间一一逝。讲稿翻了一页又一页。

    “集团在去年完成了几项重大并购……”前的一切都在慢慢旋转,讲稿上的字迹像是翩翩飞舞的蝴蝶，淘气地在空气中翔。耳中嗡嗡作响,时不时闪过几声尖啸,将所有的声音瞬间吞噬，刹那间恍如陷漫无边际的真空，吵到极致，却又静到极限。

    她凭着记忆和残余的自制力尽量还原着讲稿上的记述，脑里却只有一个念“再持一会儿、再持一会儿、再持一会儿……”

    燥，她却已不敢抬手去拿杯。她知自己肯定端不稳，甚至可能都找不到杯的准确位置……

    嗓渐渐有些哑，冷汗透背，手肘在桌面上，支撑着上半的重量，手指却在微微地抖。

    若不是那些数字日日在她脑中循环，已留印记；若不是那些问题夜夜萦绕于她的梦境，从不曾忘怀；若不是这些年她与曾氏共同生，早将对方溶自己的骨血……她此刻定然是在胡言语不知所云。但还好，在渐渐失去意识的时候，她仍能凭着本能，凭着对曾氏的无比熟悉，条理分明地一一来。

    到得最后，她的声音越来越低，也越来越前倾，看得牟颖心痛如绞。

    但她能有什么办法呢？她不能打断她的讲话，不能喂她喝，不能让她躺在她怀里眠……她只能睁睁看着她受此煎熬，却什么都不能……

    她的声音字字如刀，一字一字割在她心里，宛如凌迟……

    终于……报告结束了。

    “以上便是我的总结报告，谢谢各位。”曾以萱微一颔首，续，“抱歉因为不适，提问环节只能取消，请各位将问题直接发至网邮箱，稍后我会一一作答。”无视台再次掀起的声浪，她又，“谢各位拨冗参与曾氏年终董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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