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1/2)

    第十二章

    秦守晏笑望向李代嘉,说:“当朝老将军是我的父亲,当朝大将军是我的哥哥,当朝皇帝陛是我小姨的丈夫,当朝太是我的表哥,当朝六皇还是我的同门师弟,我秦守晏份如此贵,活得如此逍遥,什么要造反呢?”

    李代嘉气极。

    白煦则捧起秦守晏的文稿,上审视一番,说:“小老虎的字很有魏晋狂士之风。不过呢,你用笔太过奔放,只有势,不见收势。一意孤行,不留余地。若是哪天想要反悔回,却无法回还了。”

    秦守晏暗,如果写错了字,再重写一张不就是了么?何须留有余地?

    于是心中颇不以为然,面上则笑:“老师能从字中观人品,真叫学生大开界。”

    白煦听他只说“大开界”,却不说“受益匪浅”,更不说“立即改过”,便笑了笑,放文稿不说。

    李代嘉坐在旁边听着,心里却有懊悔。

    早知老师有这份本事,那我也不模仿前人,好叫老师看我的人品来。

    说不定,老师还能夸我几句宝相庄严,巍峨霸气呢。

    白煦转向李代嘉的文稿,看了一便笑:“嘉儿学得很像啊。”

    这个评语比秦守晏的无趣多了。

    李代嘉神恹恹:“谢老师夸奖。”

    白煦却久久凝望着李代嘉的字帖,忽然用指摁住宣纸,指尖顺着笔画游走,中说:“嘉儿,你自己可有察觉?你的字笔锋相连,柔意绵绵,当断不能断开,未免优柔寡断。”

    李代嘉微微一愣。

    白煦又:“《韭帖》的奇异之,就在于舒朗悠闲,天然潇洒。嘉儿写字,这个也放不,那个也舍不得,还如何悠闲?如何潇洒?”

    李代嘉心一凛,说:“学生记了。”

    秦守晏忽然凑到李代嘉耳边,调笑:“原来你还是个多啊。”

    李代嘉瞪了他一,径直回到书案之后。

    白煦又就《韭帖》的意境赏析了一番,然后便珍惜地收起两个学生的字帖,再拿一本自己编注的诗集,与学生们说起了诗文。

    白煦学识渊博,心旷达,偏天然纯挚的文风,脱于世俗之外,叫李秦二人心中暗暗叹服,不觉沉浸其中。

    不过,白煦到底年老衰,上了一个多时辰的课,便神倦怠,无法持,于是告罪,由书童扶去厢房午睡了。

    待白煦睡,那书童又回到正堂,问:“二位可要用午膳?”

    李代嘉早就肚饿了,兴地

    却听秦守晏懒懒说:“我还要再写一会儿字,不急着休息。”

    李代嘉心中一,连忙一坐回去,说:“午膳不必急着上,我也要再温习一会儿功课。”

    书童,又问清二人的饮喜好,便离开书堂去厨房打

    转间,偌大的书堂便只剩李代嘉和秦守晏两个人。

    李代嘉本想叫赵搏扬过来,但一想,赵搏扬已经被他打发去前厅了,于是闭嘴。

    再一回,却见秦守晏直勾勾地盯着他,神若有实质,不禁嗔:“你不是要写字么?嘛看着我?我不许你看!”

    秦守晏手托脸颊,笑:“若我偏要看呢?”

    李代嘉:“那我就让赵搏扬把你一对招来,他是大手,武功比你好得多,你就等死吧。”

    秦守晏:“天地良心,我不过多看你一,你就要对我痛毒手,好狠毒啊……哼,那我还不如趁招还在看个够呢。”说罢,果然目不转睛地盯着李代嘉。

    李代嘉被他盯得脸红心,羞:“我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秦守晏:“你确实好看呀,你今日没穿大红大紫的衣服,这一绿清新淡雅,且布料轻薄,十分衬你。我说过的话,你果然都听到心里去了。”

    李代嘉脸更红。

    秦守晏上次说他品味俗艳,但又没说清楚怎么样才不是俗艳。

    李代嘉只知,穿大红大紫肯定是错的,于是特意选了一绿衣服。

    如今听到秦守晏的夸赞,李代嘉甚是窃喜,但转念一想,他堂堂龙,何必如此在意秦守晏的三言两语?

    于是用鼻音“哼”了一声,说:“我想穿什么就穿什么,本不在意你的胡言语。”

    李代嘉本就生得妙若好女,此时故作傲慢,更是亦嗔亦喜,神鲜活。

    秦守晏望着他,不禁失神。

    李代嘉从未被人如此不加掩饰地注视过,脸颊更是烧得通红,于是侧过,装作欣赏桃林。

    只见桃幺幺,廊少年神,面容秀丽,青衫雪肤,发如墨,神羞带怯,更是不胜收。

    秦守晏不禁看痴了,叹一声,喃喃说:“我从前只觉得,天没有比女妙的事。但你我在御园初见时,你紫衣佩玉,貌可,竟如少女一般妙……我将你抱在怀里时,只觉得你轻盈,令我浑血沸腾,难以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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