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2/2)

    她手中那张笔供，正是赵搏扬昨夜在太医院写的。

    李傅淳问：“就是你害死了金才和玉颜么？”

    秦克阵抿嘴，似乎不愿和旭真公主纠缠。

    秦克阵亦从怀中掏一份供状，淡淡说：“真是巧得很，昨夜舍弟也在福临酒楼和六殿吃酒，也目击了事件经过。可惜，舍弟为了救六皇不慎烧伤了右手，不便提笔写字，我就让他述，亲自替他写了一份供状。还请陛过目。”

    金大公公收起两份供状，恭恭敬敬呈到皇帝面前。

    此时，查案官员又送来了酒楼伙计和客的供词，金大公公一一读过，事真相便再清楚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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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傅淳问：“秦鹏飞，依照这几份供词，昨夜你先与殷金才起了角，又调戏了他妹妹殷玉颜，是也不是？”

    赵搏扬正立在李代嘉后，见他垂泪，便掏手帕递给他。

    旭真公主冷冷一笑，说：“秦大将军，你说一人事一人当，我却偏要说冤有债有主！若不是有人在背后撑腰，秦鹏飞这宵小鼠辈，胆敢在京城中如此横行霸么？哼，别人都说你们秦家人是老虎，我却非说你们是一窝老鼠！”

    若不是他放了火，那大火又是怎么烧起来的？

    李代嘉望着她那般绝望凄苦的神，心中酸涩极了，也不由落泪。

    秦鹏飞听过这么多份供词，早已面无血，说：“是……但我那时还不知他们是旭真公主的孙儿，我只以为是一对平民兄妹罢了。”

    旭真公主一看到秦鹏飞，双快要火来，五指关节劈啪作响，几乎要将掌中挂坠成碎片。

    旭真公主脸铁青，说：“那我孙女又是怎么遇害的！”

    旭真公主大喝：“你这歹人，为何害我孙儿？快一五一十代来！”

    秦克阵看了赵搏扬和李代嘉一，默然不语。

    此时，李代嘉和赵搏扬都算是目击证人了。

    秦鹏飞神一凛，说：“陛明察，放火的人不是我啊！那对兄妹死了之后，我就带着手匆匆离开了……我也不知是谁放了火，火烧得那么大，我也吓了一啊！”

    除将军府以外的人，众人都吃了一惊。

    因为大家都已认定秦鹏飞杀人放火，谁料他只承认杀人，却不承认放火。

    旭真公主瞪着秦克阵，问：“你是要包庇这姓秦的混吗？”

    旭真公主登时哀嚎一声，泪如雨。

    秦克阵：“非也，若是我要包庇秦鹏飞，又怎么会将他捆了送到禁来？我不过是希望，陛能秉公理此案。俗话说，一人事一人当，秦鹏飞的烂事都由他自己承担，公主可万万不要迁怒旁人才好。”

    旭真公主冷嗤一声。

    李代嘉悄悄转过了泪。

    又见秦鹏飞从到脚伤痕累累，恐怕秦家人在将他送之前，还好好“教训”过他一番。

    好在秦守晏的供词和赵搏扬的供词相差无几，旭真公主这才神稍缓。

    李傅淳示意人稍稍安旭真公主，又继续审问：“秦鹏飞，你杀死了殷金才，又死了殷玉颜，自知惹祸事，所以才放火烧街毁尸灭迹么？”

    秦鹏飞瞪了朱安智一，却说不反驳的话来。

    李傅淳朝金大公公使了个，金大公公应了一声，立即将两份供状朗读了一遍。

    秦鹏飞：“陛明察，我当时并没有打算杀他们啊！我只是咽不这气，所以才将他们堵到后巷，本来打算揍那小公一顿，谁知，他竟掏匕首要和我拼命，我……我就失手打死了他。”

    秦鹏飞神颓丧，说：“是。”

    秦钟焙叹了一气，说：“公主殿快息怒吧。”

    总不可能是殷氏兄妹死后的鬼火在间作祟吧？

    朱安智忽然问：“殷小一个弱女，怎么会突然撞墙自尽？是不是你们那时要……要毁她的清白？她为了保存名节，所以才自尽？”

    李代嘉闻到秦鹏飞上传来一腥臭味，不禁蹙眉。

    李傅淳又问：“秦守晏和六皇彼时也在福临酒楼用膳。秦守晏见你欺压殷氏兄妹，便上前阻止。殷氏兄妹见机脱逃。但秦守晏离去之后，你又追上殷氏兄妹痛杀手，是也不是？”

    秦鹏飞：“那小见她哥哥死了，突然就发了疯，然后就撞墙自尽了……她冲得实在是太快，我们都没能拦住她。”

    旭真公主嚎啕大哭。

    她又从怀中掏一份笔供，重重拍在案上，咬牙切齿地骂：“昨夜六皇和他的侍卫在福临酒楼目睹了事经过，我们既有大侍卫的笔供，还有六皇的供，容不得你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