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3/3)

    孙淑锐地察觉到孝亲王的目光在自己腹间逡巡，笑了几声，说：“原来孝亲王也瞧来了么？本已怀四个月，如今也终于显怀了。”语气之中，颇有洋洋炫耀之意。

    许皇后微笑不变，目光却显得有些黯然。

    虽然李真尚立了李端为太，但后新人不断为皇帝开枝散叶，她从前是太妃，如今贵为皇后，却再无生育了……

    李真尚轻轻拍了拍孙淑的肩膀，温柔说：“你如今怀有，原本不该许你千里迢迢赶来皇陵的。”

    孙淑声说：“可我和我腹中孩儿都舍不得陛呀！虽然此行路漫，但我一儿也觉得辛苦，因为我肚里，肯定一定是个活泼壮的小皇呢。”

    许华淡淡说：“便是一个小公主，也没什么不好的。”

    孙淑掩而笑，说：“我不过是说笑而已，何必如此认真？还是说，只许皇后娘娘给陛生儿，其他人就不行么？”

    许华默然不语。

    李代嘉忙：“古时有诗云，怀中有可抱，何必是男儿？无论是儿是女，父母对孩的慈都是一样的，皇嫂不必太过介怀。”

    孙淑：“父母之或许是一样慈，但一碗怎么能端平呢？莫说是儿是女，就说同样是儿吧，也总是比幼要更得父母重，这就是理纲常呀。”

    李代嘉微微一怔。

    她这话，难是在讽刺我是幼，所以不如皇兄受父皇重吗？

    李真尚淡淡一笑，说：“淑儿，朕倒不希望你生一个儿。朕若像先帝那般育有六，令六龙同游于天，反而不利于江山社稷呢。”

    李代嘉心中更是一。

    难皇兄嫌六条龙太多了，要将我除掉吗？

    孙淑柔声说：“陛所言极是。”

    此时，一名娘急匆匆步室中，福了福，低声说：“皇后娘娘，太殿睡得不安稳，正吵着闹着要听您唱歌呢。”

    李真尚剑眉微蹙，不悦说：“端儿都多大年纪了？怎么还要母亲哄着睡觉？”

    许华忙：“陛，端儿从没过这么远的门，守灵又如此幽空旷，他一时害怕，也是很正常的。”

    李真尚：“皇后，你贤德多才，无不好，只是有一，你实在太溺孩了，这样反而是害了他们。朕听说，银雯到现在都还没有断，她都多大了？成何统？朕也疼端儿和银雯，所以希望他们能成龙成凤，而不是躲在母亲的裙个乖宝宝。”

    许华面惭，说：“陛说的是。待我们回了，我就再不许娘给银雯哺了。”

    李代嘉听他们夫妻二人毫不避讳地说这些私房话，一时很是尴尬。

    又想着，自己要为父皇守孝十年，无法娶妻生，皇兄又如此猜疑自己，恐怕这辈都没有机会怀抱婴儿了……一时心中大为酸涩。

    许华向皇帝告罪，急匆匆去照料太李端。

    待皇后走后，孙淑声说：“既然要去照拂太，那么今夜，就由淑儿代替来服侍陛，好么？”

    李真尚摆了摆手，说：“你也去歇息吧。”

    孙淑无法，只得起告退。

    一时间，室中只有李氏兄弟相对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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