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2/3)

    李代嘉心如擂鼓般剧烈，答：“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李真尚似乎并不喜这个回答，说：“六弟，朕还是不能相信你。你再说一句朕不喜的话，朕就把你自己的话刻在你自己上，好叫你永生不忘。”

    皇帝靴的前端镶了一块苍玉，李代嘉能到那苍玉地硌着，迫自己抬起来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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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一秒它就要变了……

    数名侍卫将李代嘉团团围住，刑官则手持刻刀，用刀背在李代嘉脸上比划字样。

    李真尚微微一笑，用手掌托着脸颊，饶有兴致地看着李代嘉跪在自己面前，问：“六弟，你真的没有参与太后的密谋？”

    李代嘉只能看见一片黑暗，本不知刀背什么时候会变成刀锋，或许是一秒……

    李代嘉那张苍白清丽的小脸满是慌泪痕，蒙的黑布已经快透了。

    他双手背后，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

    因为他知，那是刑官正在用刀背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动。

    正当仓皇无助之际，忽然脸颊传来了一冰凉的。

    这是威胁，这是恐吓……

    李真尚眸中笑意更，问：“六弟，北边那对叛贼兄弟，和你有过联络么？”

    李代嘉凄惶说：“我不敢……我真的不敢啊……”

    李代嘉中溢泪，默默浸了黑布。

    李真尚坐直，将稍稍往后一仰，顺势将左叠放在右上。

    众人都一脸肃然，目不斜视，就好像本没看见当朝孝亲王殿蒙赤跪地的模样。

    冰凉的刀背还在脸上蜿蜒游走。

    李代嘉浑一颤。

    皇帝一定是要亲看着我如何崩溃，看着我如何向他跪地求饶……

    李真尚最擅也最乐于摧毁敌人的尊严，李代嘉知自己此番必然要受到折辱。

    不……不能这样……绝对不能……

    可他什么也看不见，只能茫然地望着一个方向，说：“陛，我不敢联络秦氏兄弟，他们也没有联络过我……那时，秦克阵发誓要杀光天所有李姓之人，我也是李姓之人，我和皇兄一样都是他的仇人呀！”

    仿佛是为了应征皇帝的话，刑官立即取来药酒，仔细涂抹李代嘉的四肢，仿佛在为刻字好准备。

    李真尚低沉一笑，说：“你别怕，你是亲王，脸上刻字未免有辱皇室尊严。所以，朕会令刑官在你的上刻字。上能够刻字的地方，可比脸上充裕多了。咱们可以慢慢刻上一整夜了。”

    一凌的乌黑发，四散而披在白皙纤细的上，宛若破烂不堪的一件衣服，不但无法遮挡赤的，反而令他更显得狼狈羞耻……

    李代嘉的神越是慌张，赤的越是瑟瑟发抖，李真尚的笑容就越是满意，仿佛乐在其中，说：“这么说来，你这一年都在守灵乖乖吃斋茹素，为先帝念佛守孝，从没有动过一儿反心么？”

    李代嘉浑一颤，不敢再一大气。

    李代嘉一旦目不能视，心中恐惧陡增数倍！

    他伸左足的足尖，轻轻抬起李代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