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2/3)

    李代嘉却哪里还有余裕听朝堂之上的尔虞我诈?

    这一番来,李真尚看似是三言两语就轻轻松松将俞晔排挤京城,实际上从去年起,皇帝令信州改粮药、签发文书,到了今年再安排俞晔查粮,这一系列手段已经草蛇灰线埋伏许久。

    他气与纠缠不休,烧得五脏六腑炽难当,如坠火烤地狱一般,只盼李真尚能快快令他释放来,莫说金枝玉叶的小皇,就是五大三的彪悍汉也抵受不住这等折磨。

    俞晔心中叫苦不迭,只得领命。

    李真尚却陡然声音一厉,喝:“你可知信州府地形低洼,每逢冰雪消季节,极易积攒气,而引发瘟疫么?你可知往年瘟疫害死了多少百姓么?”

    李真尚淡淡笑:“俞大人足智多谋又位权重,若没了你,我朝文武百官可真是群龙无首,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俞晔稍作犹豫,还不死心,又问:“敢问陛,微臣忝为副相,此番离京,相位空悬,是否会对朝政不利?”

    俞晔忙:“不敢不敢,微臣告退。”便悻悻而去了。

    御书房传来皇帝的冷笑,说:“去年信州知府曾递上奏章,朕为治瘟疫,便准许当地农民不药材,每年由官府价收囤药,信州百姓吃粮则用国库低价拨援。是也,信州今年粮极少。改粮药一事曾记于文书并通知各级官吏、俞卿为副宰相,恐怕日理万机,没能看到那一张薄薄的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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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晔冷汗直,砰地一声跪在地上重重磕,说:“皇帝仁政民,实乃百姓之福……但信州乃……乃偏僻之地,臣去年即便看到了敕令,恐怕也因事务烦杂而未曾记忆。如今陛说起来,臣想起来了,确实有过这么回事!”

    俞晔虽看不见皇上的面容,但听见如此厉之声,登时两战战,满面是汗,:“瘟疫?!臣……臣似乎有所耳闻……但不知和粮有何关系……”

    待他离去,李代嘉终于放开中鲜血淋漓的手指,急促大气。

    木已成舟,还有什么好抵的?

    李真尚俯对李代嘉说:“俞晔庸庸无能,且暗中侍奉他主,朕留他不得,只是无人可用,只能放任俞晔尸位素餐了。呵,待朕料理了北方那对兄弟,再腾手来好好清算。”

    哪怕旁人看来俞晔不知此事,但都能猜到是皇帝有意隐瞒,那还有谁敢提醒俞晔?于是大家就任俞晔兴致邀功了。

    俞晔磕磕得裂,才听到李真尚淡淡说:“信州乃南北界之地,秦氏贼军若犯京师,十有八九要借信州。你觉得信州是偏僻之地,朕却觉得那里是军事要。既然俞大人查阅粮还找了其他疏漏,那就烦请你游历各地,好好实地查看一番,以免再现冤枉错案。朕会尽快命人草拟诏书,你即日启程吧。”

    其实,就算李真尚去年确实通知了所有牵涉官员,而唯独不通知俞晔,俞晔也不敢和皇帝辩白,只能自认倒霉。

    李代嘉神志不清,满面泪痕,拼命摆动腰在小榻上磨蹭,却得不到半分纾解,偏偏李真尚还慢条斯理气定神闲地说话,将他折磨得好不痛苦。

    俞晔:“这真是岂有此理啊!信州府地南北之,土地沃,四季分明,怎么会?臣以为,信州府一定有大大的硕鼠,如此愚皇上,实在可恶!”

    即便俞晔侥幸躲过这一招,那势必还有更多更险恶的招数等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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