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3/3)

    有他这一句话,李代嘉这才放心,松了一气,小心翼翼在秦守晏边蜷缩躺,后心的冷汗已经浸透了衣衫,

    秦守晏却不躺休息,而是默默望向窗外。

    李代嘉抬望去,只见月清淡,秦守晏那张如谪仙的面容似乎蒙了一层朦胧轻纱。

    他正用手轻轻在上打着拍,低声唱:“骑龙飞上太清家,云愁海思令人嗟,中彩女颜如……遨游青天中,其乐不可言……”

    李代嘉侧耳听了半响,脸一红,说:“你又在这首《飞龙引》……那年在青竹书苑,你……你‘那个’了我之后,也了这首诗……”

    秦守晏闻言一愣,忽然,整个人仿佛活过来了一般,叠声追问:“原来你还记得?你还记得那时候我了什么诗?”

    李代嘉忙把通红的脸颊埋到枕里,闷闷说:“怎么会不记得呢?天底可没有第二个人会像你那样胆大包天,竟然在白煦老师的家里,先了我,又对我肆意妄为,事后还那样的诗……哼,青莲居士好端端一首诗,都被你给毁了!”

    秦守晏喜:“我还以为你早就忘了呢!”神又渐渐黯淡,“唉,我和你才好没多少时间,就了那样的事。想这两年多来,你一定天天和那哑侍厮守在一起,我人在北方,只要一想到你们就……唉……”

    他一句话竟然连着叹了两次气,可见心中对李代嘉的绵绵思念之,和对赵搏扬的嫉妒之意。

    李代嘉稍作犹豫,问:“你还记得那时白老师让我们临摹《韭帖》么?”

    秦守晏:“当然。他说我一意孤行不留余地,说你当断不断,优柔寡断,还说你这个也放不,那个也舍不得……哈,现在想来,那老说的也不是全然无理。”

    李代嘉用两只前臂撑起,好奇问:“你怎么将白老师给我的评语也记得这么清楚?”

    秦守晏低看着李代嘉那俏丽的容颜,温柔笑:“你的事,我向来放在心上。”

    李代嘉双颊绯红,说:“俗话说见字如见人。白老师说我写字优柔寡断,我人也未尝不是如此……你以为我已经把你忘得一二净吗?其实,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得。若是我说,我心里一儿都没有你,那是谎话……只不过……只不过我的心里,除了你以外,总是还有别的人。”

    这些话都是李代嘉心中真实所想,只是从未跟旁人吐,尤其是赵搏扬,生怕他听了难受。

    但之所至,岂能自抑?

    李代嘉向秦守晏吐愫之后,脸更是涨得通红,一双亮晶晶的眸左右游移,就是不肯看向秦守晏。

    却听秦守晏轻叹一声,低声说:“我未尝不知你心里有我?否则我怎会一直想着你,缠着你?”

    李代嘉低低“嗯”了一声,一颗心得飞快,忍不住捂住脸趴在秦守晏边,悄悄害羞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什么,又愁容,抬:“朝中局势演变到如此地步,李秦两家斗得天,杀孽何等重?咱们父兄这一辈人所结的仇怨,恐怕十年百年都无法消解……我……我真的不愿再想你了……”

    秦守晏闭上睛,默默靠在床

    半响,他才睁开眸说:“我明白了,你不必再说了,睡吧。”

    李代嘉,翻睡在枕上。

    迷迷糊糊之际,却隐约听到秦守晏正喃喃自语,说:“除了我以外,还有别人么……呵,但我从来只‘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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