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3/3)

    王虎臣说：“若是皇上有个三两短，秦二公非要了我的脑袋不可。若是世殿有个三两短，那就换成秦大将军要我的脑袋了。”

    李代嘉见王虎臣寸步不让，分明是得了秦克阵的指令，心中颇为烦闷，开说：“那么朕不看端儿，改去看望嫂，这总行了吧！”

    王虎臣立即：“皇上这边请！”将手臂一伸，指向截然相反的方向。

    李代嘉本以为嫂必然和儿女同住，哪里想到他们母竟被分散开来？登时傻了。

    但话已，也不好收回，只能跟着王虎臣离开李端居所，快步走向远。

    一行人冒着大雪来到一小楼，那小楼构筑巧，四周遍植青竹，倒也风雅。只是风雪掩映之，守卫严密，看来格外萧索。

    王虎臣在门前停住脚步，转说：“皇上冒雪前来探视嫂，实在是孝心可嘉，但人心难测，言蜚语难以防范。末将斗胆陪伴在旁，想来可以免去许多是非。”

    李代嘉冷冷笑：“朕不过跟嫂嫂说几句家常话罢了，王公不必如此严密监视。”

    王虎臣微笑：“还请陛谅。”

    李代嘉将睛一翻，不再言语。

    王虎臣权当他答应了，转扣门，朗声喊：“皇上驾到——”

    只听得楼传来一声女惊呼，接着便是一阵凌仓促的脚步声，大门一开，一个少妇闪来，正是许华。

    许华猛地看见门外人影幢幢，失声喊：“夫君！”但看清中间那着龙袍之人是李代嘉，这才回过神来，连忙福了福，颤声说：“参见……参见陛。”

    李代嘉忙：“嫂嫂何必多礼？”

    王虎臣却嘲讽：“怎么？你听见皇帝驾到，还以为是你的丈夫来接你了么？可惜，你的丈夫还是笼中鸟，今朝是你的小叔瞧你来啦。”又瞥了李代嘉一，心里暗，就算你想皇后娘娘，只怕这小兔皇帝还看不上你呢。

    李代嘉听王虎臣对许华说话这么不客气，心中大为不悦，但王虎臣是将军府心腹，一时间动他不得，只能充耳不闻，冲许华柔声说：“嫂嫂，天气太冷了，我来向你讨杯茶喝。”

    许华颜笑，说：“皇上请。”领着李代嘉楼中。

    蒋仙亭、王虎臣亦跟随而。

    众人围坐在炉火旁，许华沏了茶，一一分饮，又独自在窗前坐，望着雪中竹林兀自神。

    李代嘉借着火光，细细凝视许华相貌。

    她这人间凤凰落枝，形清减不少，但举止矜持，宝相庄严，虽是布裙素钗，仍然貌群。

    李代嘉不禁暗暗叹气，哥哥既有了嫂嫂，又何苦捉我？又想到嫂嫂天天形单影只，思夫心切，自己却和哥哥颠鸾倒凤忤逆人，忽然羞愧得无地自容，于是捧着茶，开与嫂嫂温言寒暄。

    许华转过来，客客气气答了几句，但眉间愁云密布，显然心不在焉。

    李代嘉有心询问端儿的安危，但碍于王虎臣在场，一时间无计可施，只好举起茶杯，随说：“嫂嫂，你泡的茶可真香，再给我倒一杯，好么？”

    许华了，起接杯倒茶，复递给李代嘉。

    李代嘉双手接过茶，衣袖稍稍落，了腕上一对玉镯。

    许华无意瞥见那对镯形制，不由大吃一惊！

    她认这对玉镯是贵妃遗，夫君向来将它们珍若生命，怎会在了小皇弟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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