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2/2)

    许华神颇为挣扎，薄微启，正要开，忽然有人大声说：“皇上和王妃娘娘聊些什么呢？怎么越靠越近了呢？”

    李代嘉看着就要嫂嫂的话，没想到半路杀个程咬金，不由恹恹，说：“家里短罢了，不值一提。”转坐回椅上。

    李代嘉心中格外烦闷，说：“王公不愧名叫‘虎臣’，果然忠君主，朕受教了。”

    许华却抓住他二人话，问：“原来皇上刚刚看望过仁亲王么？不知皇上可否告知，亲王殿现在还好么？还健壮么？还有……还有他的右手……”神焦急，语气中满是关切之。

    有他在场，许华便低去，不再开。

    李代嘉一怔，蒋仙亭见他们把话说僵了，忙：“亲王妃娘娘，若说嘉哥哥一儿也不在乎皇位，那是假话；但若说嘉哥哥一儿也不关心世殿，那也是假话。娘娘若是知什么，也不必全盘托，只消拨几句，叫嘉哥哥心里有个底儿就好，否则嘉哥哥两抹黑，胡行动，不小心破了仁亲王的局，岂不是坏了大事吗？”

    许华稍作沉，忽然哼起一支小调儿，低声唱：“伶俐聪明寇人，她奉主命且向御园行……她是手捧妆盒心忐忑，一步一思一沉……想刘娘娘作事多乖谬，谋夺正叵测心……狸猫剥去和尾，调换真主不该应……”

    她咬字混，歌声轻缓，神却直勾勾盯着李代嘉，曲意肃杀，令人不寒而栗。

    王虎臣面傲，说：“我这个名字非同凡响，旁人想求都求不来呢。”

    李代嘉大为激，连连，说：“小亭所言正合我意！”

    李代嘉神一振，追问：“嫂嫂，真尚哥哥都跟你说了什么正事？方才他跟我说起端儿，只是时间促，不及详谈。若是嫂嫂知什么，不妨跟我知会一声。”

    李代嘉听到许华哼唱，登时吃了一惊，连忙转过来，但他对小曲儿知之甚少，歌词又听得模模糊糊，一时猜不透其中玄机。

    蒋仙亭问：“世殿为什么要飞虎项圈呢？”

    许华低声说：“皇上真的在意端儿吗？你是不是害怕端儿抢了你的皇位？”

    可王虎臣还在旁监视，该如何传递消息？

    李代嘉答：“嫂嫂放心，真尚哥哥的最是韧。我瞧着他神，虽然少了一条手臂，但日常起居与常人无异。难嫂嫂对哥哥的境一无所知么？哥哥在京城中遍是耳目，想来与嫂嫂传几句信也不是难事吧。”

    如今李真尚遭囚禁，唯有李代嘉能从中斡旋。只要提他几句，说不定就能增添一分胜算……

    许华忆起儿的可模样，不由微笑，说：“难为皇上还记得这桩小事。”神恬淡，语气格外温柔。

    王虎臣只顾着监视李代嘉，并未留神许华的动静。

    李代嘉说：“嫂嫂信不过我，我能明白……可端儿还年幼，大人的恩怨仇与他何？我已经知将军府要利用端儿，却不知真尚哥哥会如何应对，那真是半儿忙也帮不上。真尚哥哥到底遭囚禁，万一事异变，只有我才能从旁周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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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华见李代嘉似乎很了解李真尚的布置，便稍稍放松风，答：“亲王殿会不时传密信给我，但信中大都说的是正事，只会偶尔问起我和端儿银雯的状。至于他自己的事，却是从未提过一句。”

    李代嘉懒得再理他，许华却是怔怔神，心中暗想，若是夫君的计划错，端儿就会落龙潭虎之中，岂不也会变成‘虎臣’？

    许华说：“既然仁亲王没有明示皇上，那必然是他另有安排。皇上也不必在我这儿浪费心思了，我……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

    原来王虎臣已打发了孙淑，重新回到屋中。

    王虎臣笑而不语，屋众人各怀心事，李代嘉满脑里都想着李端，盯着火盆怔怔神，随说：“嫂嫂，你还记得么？那年真尚哥哥才上太，我前去东喜，恰好碰见端儿。他脖里了一只飞虎黄金项圈，模样可极了。我不过多看了他几，他就要摘项圈来送给我。”

    好在蒋仙亭的母亲白诗瑶生前是琵琶歌姬，他从小耳濡目染，一听曲调，立即辨认曲名，悄悄抓住李代嘉的右手，飞速在他掌心写：“《狸猫换太》！”

    李代嘉说：“那是秦大将军送给端儿的礼……说来镇守慨，秦大将军和真尚哥哥从前还是好兄弟呢。”

    王虎臣冷冷笑：“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仁亲王背叛了秦大将军，这才沦落到今天这个场，咱们大家都得引以为鉴，千万别自作聪明，结果却自掘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