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2/3)

    李代嘉清声喝：“母后，你这般疯疯癫癫的像什么样？木已成舟，还有什么好说的？快收手吧！”近上前，一把夺过残存的字画。

    朱映眉怒极反笑，说：“皇太后？哈哈，皇太后？！那你呢？你岂不是成了太上皇？这可真是八面威风，了不起，了不起啊！”蓦地爆一声大喝，发疯似的除满珠翠，一件一件重重砸在地上！

    许华面无血，嘴颤抖，看也不看李真尚一，抱着女儿匆匆上了车。

    此时暮已，众人便打回府。

    许华却浑一颤，如避蛇蝎般连退数步。

    李代嘉携着蒋仙亭回到中，远远听见寝中传来摔砸品的响。

    李代嘉神一凛，说：“小亭且去休息，我来劝说母后。”旋即推门。

    李代嘉忽然害怕起来，说：“妈妈……你别生气了……”

    只见中满地狼藉，朱映眉满面怒容，正在拼命撕扯墙上的字画，回望见李代嘉，便声嘶力竭大骂：“小畜生，你怎么还有脸回来？还不快收拾铺盖，好叫你那亲亲的真尚哥哥和他的儿搬来！”

    待仁亲王夫妇离去之后，秦克阵果然遵照约定，并不罚张勉之等人，只是收缴了张府私藏的大炮及弹药。张勉之默然应对，不抵抗。

    李代嘉心中是说不来的苦涩滋味儿，跪在母亲旁，说：“从小到大，我从未有一刻敢忘记你的教导……但这一回我不能听你的，否则忧外患，中原必然沦丧。蛮夷的铁骑蹂躏之，谁都无法独活。”

    数不清的翡翠珍珠登时破碎飞溅，满地珠光宝气之中，朱映眉发披散，面目狰狞，活似地狱来的罗刹恶鬼。

    朱映眉泪满面，说：“你可真是个以德报怨的好皇帝啊，你以为我不知你和李真尚有什么勾当吗？你手上那对镯……哼，我从前以为你是受了龙血宝丹的胁迫，不得不和李真尚虚与委蛇，如今看来，你们兄弟俩当真是禽兽不如，泯灭德！”

    李代嘉说：“妈，你不要胡搅蛮缠，李真尚是我的亲生哥哥，辽人才是真正的敌人。大敌当前，咱们怎能斗？我今日所为是两全其之法，只有我让皇位，秦克阵和李真尚才能止息战戈。再说了，端儿如今是我的儿，便是你的孙了。改日他了皇帝，你依然是皇太后啊。”

    李代嘉愣了愣，旋即想到，母后一生都以秦贵妃为大恨，自然认得她的遗，不由轻叹一声，说：“我和真尚哥哥的事儿，连我自己也分辨不清楚，母后，你就当作没有看到吧……我就要去北境对付辽人了，你可知？”

    李真尚蹙起眉，问：“华，你怎么了？”

    朱映眉瞪大睛盯着李代嘉，又哇的一声大哭来，跌坐在地，说：“嘉儿，你不计前嫌救了李真尚的儿，你宽宏大量，你普天，你是圣人君，倒显得我是个歹毒无的大恶人！你把皇位送人的时候，可有半刻想起过我？自你生以来，我时时刻刻围着你打转，我一心一意为你筹谋皇位，我为你了那么多那么多……如今全都成了白费功夫！难这是我活该欠你的么？”

    朱映眉双目血红，怒：“你还说我疯疯癫癫吗？古往今来，有哪个皇帝会把万里江山拱手让给仇人之？李代嘉，你是排行老六的幺儿，又是个趴趴的兔儿爷，若不是秦克阵造反，哪里得到你称王称霸？这是咱们祖宗积德才挣来的皇位，你说不要就不要了吗？我看你是喝李真尚的血喝得失心疯了，哪天李真尚要你杀了我，你睛都不会眨一！”

    李真尚面无表立在原地，王涟又在旁促，李真尚这才阔步走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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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见他回来，连忙上前禀报：“是太后娘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