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纵容(2/2)

    妹妹突如其来的冷淡，让一贯在她面前被动纵容她的陆向野忍不住心有些发慌。

    远远看着，恰如青小说里窦初开的少男少女，多么纯洁，多么好。

    他不知的是，刚刚的那番对话，陆湫湫看了他的敷衍与伪装，目光早已冷，这才毫不停顿地离开，一句话也没多说。

    以前湫湫每天回来，都喜抱着他好一会，又是撒要亲亲，又是缠着他给自己讲题的，今天却反常的什么都没提。

    但是，也许连陆向野自己都没有发现，看见这一幕的他不知何时攥了拳，窒息般的黯然席卷了他的绪。

    孟书扬：明天周末，你来我家给我补习吧，我一会把我家地址发给你。

    只剩陆向野独自立在门，怔怔地回望她的背影。

    “湫湫。”

    “哥哥。”她敲了敲陆向野房间的门，她在门看见了陆向野换的运动鞋，哥哥应该已经回来了，却罕见地反锁了房门。

    他们不像他跟湫湫，他们可以自由公开地恋，摆在他们面前最大的阻碍也不过是时间。

    至于他和湫湫，血缘就是他们相的垒，并且，永远存在，永远无法跨越。

    可以，但是得加钱。

    陆向野闻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咳了咳，有些不自然地解释：“可能是里面太了。”

    孟书扬似乎被她的回答逗笑了，回了一个猫猫无奈摊手的表包。

    里面的人扭动门把手，打开了门。

    陆湫湫拿起手机，面无表地回了一个：

    陆湫湫打量了一陆向野，他回来后就换上了白T灰的居家服，黑发顺，遮住了他清俊的眉，除了两颊泛着奇异的绯红外，看起来很正常。

    多么，正常。

    她放书包后径直去客厅倒了杯，仰喝的时候才后知后觉自己似乎忘记跟哥哥说要晚走了。不过，哥哥呢？

    妹妹不再黏着他了，这是他最希望看见的结果不是吗？她有了正常的恋与人际往，这对他来说是再好不过了的事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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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咔哒——”

    陆湫湫若有所思，后没再多问，转又回了客厅。

    陆向野神如常，轻声唤。

    晚上回到家，在学校为孟书扬讲了两个多小时题的陆湫湫心俱疲。

    客厅里，陆湫湫低题，脸却比平常都要难看，秀眉皱，红抿成了一条线。

    孟书扬突然给她发了微信。

    孟书扬：行。（摊手jpg.）

    陆向野转，步履沉重地离开这个地方。

    陆向野把它理解为是自己对妹妹的溺，习惯了妹妹依赖自己，突然没了这份依赖，有些不习惯罢了。很快，这觉就会消失。

    可为什么，他的心里会那么难过？

    “噢……”

    “哥哥发烧了吗？脸怎么这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