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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楚御衡这样凶恶的问着,容暮居然还有心思走神。
他看着书房的博古架,心里清楚,在这博古架后有一幅画,而那幅画上的人就是楚御衡的心里人。
心里人,多么简单的三个字,可在楚御衡心里的分量可真重。
楚御衡臂腕锁的很,让容暮腰间一痛,痛到回神:“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从北疆回来你说话就枪带刺儿,你说说朕哪里对你不好,从你考取功名开始,朕一路扶持你,史册之上何曾有过如此年轻的丞相!你还有何不满意?”
容暮微微抬,一双浅淡琉璃目从博古架上慢慢落回楚御衡脸上:“臣满意至极,只是臣这些年太累了,以后留不得里了。”
留在里作甚,看楚御衡同旁人你侬我侬?
容暮不愿再解释,只再次伸手臂挣扎。
楚御衡上朝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换,在容暮挣脱的动作之,衣领被扯的不再严整。
容暮方才愣神,他没注意到楚御衡松散的领里隐着些什么。
这会儿容暮双目忽被刺痛。
果然人心是捂不的。
因为那红艳的新鲜痕迹。
是吻痕啊……
现在楚御衡问自己究竟想要什么,说来也荒唐,他自己也不知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原本能活来已然是奢望,他不过一孤儿,无父无母的留在书院里,单单因为这张脸被楚御衡看中了,就走上丞相的位置,说来的确是传奇。
是他想的太简单了,他原来也以为楚御衡对他心里是有些许的的,原来不过是因为他的容貌得和楚御衡心中的人有些许相像罢了。
而那个人死了,所以楚御衡才把心意转到他边。
难怪八年前刺客来袭,看到刀剑划到了他的脸后,楚御衡的反应会那么大。
因为他不过是一个赝品。
没了那张相似的面容,楚御衡连睹思的对象都没有了。
容暮的沉默让楚御衡腔里的烦躁不安变本加厉,他怀里的人渐渐了起来,不再像一块冰一样。
可楚御衡依旧觉得自己抱着的是块冰。
他脾气差,不会哄人。暴怒绪来了不宣而只会让他更加烦躁。
“朕给予你这么多,可你从来不肯同朕坦诚……这么多年,这就算朕养条狗,也会拥簇在朕边;而你呢,无父无母,你的一切都是朕给予你的,离了朕你还有什么,今天早朝之前他们还同你说笑,那你真以为那些朝臣会真心对你好……”
“陛厌恶微臣了吗?”容暮说话声音很低,却打断了楚御衡接来要说的话。
一双鹰死死地盯着容暮,楚御衡满脸的不可相信,他何时对容暮说过这话。
但他还没回答,容暮低沉的声音继续传来,清浅到不仔细听便消散在炭火灼烧的“刺啦”声中:“可是现在不陛有没有厌恶微臣,微臣自己已经厌了。”
十多年来捂不了一块冰他可以接受,他甚至可以继续焐去;但现在容暮只要一想到楚御衡边有了心中最的那个人,容暮就不无法原谅自己现在楚御衡面前。
因为他知一切都不可能了。
或许他等不来楚御衡的原因,便是楚御衡从来没有对着他敞开心扉。
之前猜测楚御衡心中之人已经不在,他才心怀侥幸。
但现在那人都已经回来了。他还有何理由继续呆在楚御衡边?
最安全的,亦或是最好结果,便是他们只是君臣,而无其他。
楚御衡比他料想的还要气恼,禁锢他的臂弯,似乎要将他的腰折断了去:“你说你厌倦了,你有何资格厌倦?”
容暮看着楚御衡气恼模样,琉璃目中泛起几缕柔光,一瞬血翻涌而上。
结轻动,容暮死死克制住想要咳血的望。
明明已经养好了些,这小半月都没有再咳过血,今日见到楚御衡腔发痛,熟悉的阵痛让容暮形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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