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八 起dian(1/2)

    在肃州的日与京城大有不同。肃州风雪不断,祈光将养好后也不得外,每日不是陪伴外祖母,就是与舅舅棋闲谈。时间在这里仿佛被放慢了,不像在京城,什么都急匆匆的。

    没有人整天盯着她了,祈光不会因为任何的举动被弹劾,她像个远而来探亲的普通人,自由随,且被家人着。

    便是一刻幻梦,也知足了。祈光立在廊,今晨雪终于停来了,舅舅安排了车带她去街上逛逛。与她同行的是徐令,驶来的车帘被掀开,徐令唤她上车。

    徐令一路上经过哪里都能对祈光介绍一番。今日风雪初晴,许多铺、小摊都开张了,她差跟车的夫买了好些肃州特有的,车厢里香气扑鼻。

    祈光胃小,每样尝一就快饱了,笑盈盈地看着徐令打扫残局的模样。

    “殿,京城的冬日是什么景象?”徐令不在宗浮边时,完全是一副小姑娘模样,好奇地问

    “京城……也会雪。”不过,好像与平日没什么不同。公主行本就乍,冬日里祈明怕她受寒着凉,会盯她更。祈光为免麻烦,尽量不往府外去。

    但也有偷偷去丹娘乐馆的时候。祈光不想扫徐令的兴致,转移话题讲了京城的几家别致去,还说以后若有机会带徐令去玩,听得徐令一脸神往。

    此次来并不是漫无目的,临近年关,祈光想为家人买些礼。幸好菱玉收拾行李时装了好些银票和金锭,蔺五全都好好收着,不然她连买东西都需要向辈要钱。

    先去了成衣铺,祈光有备而来,将外祖母、舅舅的衣裳尺寸告知老板,选了几件漂亮的锦缎新年衣裳。胜常年不在卢府,但祈光也打听了她的量和胖瘦,为她了一

    自然不止有衣服,铁匠铺里为舅舅定了一把佩剑,以糕驰名的酒楼里为外祖母特制了少糖的心。在徐令推荐的绣楼里,祈光拿蔺五绘制的护图样,这是给胜的礼

    祈光大病初愈,这么一趟跑来费心费神。徐令观她表征,命车歇在街角,为祈光了几位,缓她疲惫。

    “你是跟着宗浮学医术吗?”祈光闭目养神。

    “什么都学。不过浮先生最擅的不是医术,他只是久病成医,擅治外伤。”徐令缓缓来,“若不是我爹和浮先生早些年约定好要送自家孩给他当徒弟,我可没这样的福分成为他的弟。”

    听起来宗浮是很厉害的人了,祈光想到那个浑都是药香的神秘男,安静听徐令说去。

    谈到自家先生,徐令来了兴致:“我听我爹说浮先生年轻时候跟随卢将军征战沙场,他既是武将又是谋士,直到现在许多北境贼寇说到他都恨得牙呢。”

    “他少年成名,那时候多少人都期盼着他与卢将军一起撑起镇北军的大旗。”

    卢将军自是指舅舅卢镝,徐令的话语到此戛然而止,祈光也已知结局。宗浮说过,北疆五年大,战争结束后他成了废人。

    “宗浮是如何……变成现在这样。”祈光好奇,便问了来。

    徐令纠结了片刻,但殿想知自有其他办法了解,她何必再让旁人添油加醋讲先生过往呢。

    “那场仗,打得可真久……我爹也是从死人堆里爬来的。那时北疆数十落联合,那些贼人专挑不是镇北军的其他边境军钻研,即使镇北军理再严格,忧外患之也节节败退,随边境军一起一路被至琼山关。”

    “琼山关一旦被攻破,北疆贼寇直指中原便只有苍峻山一关了。”尽已是旧事,徐令轻描淡写地说时仍让祈光胆寒。

    “因北疆和平已久,敌人又是如此的攻势。当时边境军几位大将折损,卢将军与浮先生本在京城,因此战再领镇北军将领赴北地,控制住了局面。”

    “不知殿可看过我朝版图,自琼山关至现在的北疆,便是快加鞭也要奔赴月余。就是这月余的距离,仗足足打了五年。”

    徐令的爹总提起这段往事,她过去觉得烦,但真让自己来讲时,徐令才发现她都如此铭心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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