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后余生的溺shui者(1/2)

    是错觉吗?项连淮觉得如今许岁意比课桌上的那支还要枯败,如果自己真的赌气说讨厌二字,许岁意可能就会彻底化成齑粉,散在风中归为尘土。

    “我恨你。”他说。

    许岁意像是被这三个字震住了,整个人僵得如同一座雕塑,或许连血都已凝固。

    “玩,许岁意,你一辈都不会好过。”

    “……对不起。”许岁意的声音很轻。

    “有用。”

    许岁意沉默,项连淮也闭不言。

    一整个上午,两人都没再有语言。许岁意坐在外侧,他刻意将椅拉近课桌,给项连淮留方便的空隙。

    中午,许展越亲自来接许岁意去吃饭。许岁意心不好,吃得很少,饭后被许展越在座位里亲吻抚摸时也兴致缺缺。

    “怎么了?”许展越轻咬他的耳垂,声音低哑暧昧。

    “没事。”许岁意勉打起神,“要么?快上课了。”

    “晚上再。”许展越动手帮他穿整齐,“饭盒带着去,饿了就吃一。”

    “嗯。”许岁意答应着,照例轻碰了一他的学校。

    拐过弯,他脚步一顿,对上项连淮沉的面容。

    “新猎?”项连淮的语气难免嘲。他没看见车里发生的事,只看到许岁意从那辆车上来,开门时隐约可见旁边坐了一个男人。

    许岁意沉默片刻,抬步往前走,“嗯。”

    与项连淮肩而过时,对方猛地攥住他的手腕,暴地拽着他上楼,目的地是某间空教室。

    他将许岁意在门上,脖和手臂青暴起,底发红,呼急促沉重,整个人宛若一愤怒的蛮

    “你他妈……”项连淮从齿里挤这三个字,又说不去似的顿住。他闭了闭,松开对许岁意的桎梏,冷声:“脱衣服。”

    许岁意一路被他拽上来,气息紊,此时听到这一命令,不由得蹙起眉,“你发什么疯?”

    “老你。”

    “……”许岁意浑一僵,偏过去,“我不想和你。”

    项连淮掐住他的颌,他仰,“婊不是给钱就能么,你开个价。”

    许岁意面漠然,半阖的眸一片空,“你买不起。”

    “我买不起?”项连淮冷笑,“那陆驰就他妈买得起!他给了你多少钱,啊?!愿意让你在教室里就不知廉耻地张开被他到浪叫!刚才那个男的又给了你多少钱?几十分钟的午休时间都得去服侍他?许岁意,你这张嘴,吃过多少?”

    颌被得生疼,许岁意只能勉声,“你……得着么……”

    “我是不着。我说了,我现在要你,你开个价。”

    “项连淮……”

    “你他妈别叫我名字!”项连淮被到一般松开手,看到自己留的指印,迅速移开目光,一字一顿:“我觉得恶心。”

    许岁意眉低垂,万分疲惫的模样,低声说:“对不起。”

    项连淮的瞬间绷,里闪过一丝痛楚,很快就隐匿。

    两人都没说话,空气陷一时的寂静。这件教室空置许久,桌椅堆放在后方,落了一层薄灰。窗帘没有挂上,正午充足的光照来,在地板上印一片明亮的痕迹。

    他们却站在影里,彼此之间隔了一面隐形墙,不让心靠近。

    光线太亮,许岁意有些睁不开,声音很轻:“你不嫌弃我脏的话,随你兴。”

    项连淮蓦然转,满脸戾气地瞪视他。

    许岁意一声不吭地开始脱衣服。手抖得厉害,动作拖沓,校服外的拉链堪堪拉到底就被制止。项连淮的声音仿佛冰霜凝结,字句迸裂开来,尖锐冰刃将许岁意的心脏刺得鲜血淋漓,“不用了,我嫌脏。”

    许岁意僵了几秒,双手缓缓垂落,也压得更低,像腐朽的草木,风一就湮灭。

    “开。”项连淮说。

    许岁意僵地挪动步伐,给他让路来,盯着他的鞋,在他拧门把的时候伸手,住一小片衣角。

    没什么力气,项连淮却停了脚步,静待半晌也没等到他说话,神更冷:“放手。”

    “我想……”许岁意不过气,亦或是不想气,心脏疯狂动,像锤一样敲击膛。

    他费劲地挤几个字,声音低哑艰涩,“抱一你,可以吗?”

    前一阵阵发黑,刺骨的痛从心脏起始,逐渐蔓延至四肢百骸,无一不疼,无一不疲惫,他有撑不住了,他好像……快要死了。

    一秒,两秒,三秒,即将坍塌的忽然被一条胳膊大力拽过去,结结实实地撞一个宽厚温的怀抱,撞得骨生疼。

    项连淮抱得很,整张脸地埋他的颈窝,汲取他的味,像劫后余生的溺者,闭着拼命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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