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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与舒说好的。

    曾经，秦昕是将“是最重要的”挂在嘴边的。

    往年陶与舒都有节通告，本来也不可能呆在家里,?今年虽然有空了，但秦昕也依然只照往年传统,?以一个简短的电话证明自己还惦记着儿。

    他从学生时代起就没什么和秦昕闲聊的经验,?握着电话愣了几秒,?偏过扫了一客厅茶几上的面包和果,?面不改的回答：“面。”

    良久，陶与舒有些僵的了，的了一气，说：“是假的。”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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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岁前陶与舒还不怎么记事，记事后就知自己没有爸爸。

    “噢。”秦昕顿了顿，过了会儿又说：“自己一些菜吃，别只吃面，对不好。”

    秦昕又随意说了几句,?都是一些无关要的话，但好在没提上次那件事,?也没再提程树远，这多少让陶与舒松了气。

    一通电话打的陶与舒心绪难明，等挂断之后,?他才发现自己耳朵旁边像是还回着那句别只吃面。

    有钱有势让这句最普通的提醒也变得那么没有必要，所以秦昕很久没再提起。

    一个人是真的可以彻底改变另一个人的，起码秦昕是这样。

    陶与舒都已经好了她说“那就好”然后挂电话的准备，乍然听见这句,?不由得怔住了。

    熬夜拍戏，忙起来的时候可能两天才能吃一顿正经的饭，有时候连一碗腾腾的面也吃不上，只能吃盒饭——哪一样都比这个要严重。

    其实自陶与舒娱乐圈，母二人已经有很多年没在一起过年了。

    又躺着赖了一会儿，他起去翻冰箱。

    面没能吃到，厨房就被折腾的不像样。陶与舒站在池边上洗碗的时候，颇有些郁闷的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明明是同样的步骤，他来和迟迎来的，就完全不一样？

    对秦昕说自己晚上吃的是面的时候，他前倒真的浮现了一碗面，上面铺着煎和葱碎，香味俱全。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晚安。”

    但他又的确很久没有听见秦昕说这句话了，一时间竟然觉得有些怀念。

    半小时后，陶与舒煮坏一包面，废掉一只康宁锅，对着一池灰黑的糊状的收拾残局。

    陶与舒窝在沙发上刷了一个最近很火的明星探案综艺，结果隔了八分钟便有弹窗小广告给他推送八卦，他一扫过去，看到自己的大照，着一行很夸张的卡通字描述比跟程树远有什么不正当关系还要离谱一万倍的八卦，顿时就兴致缺缺的关上了ipad。

    煮面不难，冰箱里还有材，陶与舒蹲在冰箱门前挑挑拣拣，选几样东西，忍着腹中的馋意，拳掌的开火。

    爸爸在他脑海里从来没有过一个确切的形象，只知对方是个早早就死掉的短命男人，和一个似乎不太被妻惦念的丈夫。

    大年三十的那天晚上,?秦昕给陶与舒打过来一个电话。

    迟迎颔首，好像就是为了等他最后这一句，等到了，便没什么停顿的转拧开门，对他说：“那我走了，你早睡。”

    大概秦昕纪念前夫的唯一方式就是不断的提醒自己和别人“注意”，一直到她遇见程树远。

    秦昕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听起来不复往日的清亮，有一丝疲惫的哑意：“新年快乐,?小舒。最近还好吧？”

    秦昕嗯了一声,?像找不到什么话能说，沉默半晌，竟然问：“年饭吃的什么？”

    陶与舒垂眸，手指无意识的抠着手机背面，淡淡的应：“好。”

    但陶与舒会的对不好的事又岂止吃面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