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见梅君(1/2)

    乍见梅君

    天雨新霁，江离载青。绿之上，朱影划过江面，留一红线似的尾虹，朱鸟停于云梦台，不不眠注视天边的观瑶，那里有崪兮直上的鸿蒙云气，朱鸟望不见

    俶尔鸣，振羽翼盘旋山南北间，引来群鸟鸣唱，百鸟和鸣，其声婉转，天际昏蒙，云气化作霏微的烟雨，无声而至，江暴涨，掀起翻天波浪。

    朱鸟熠熠夺目的羽翼被雨打，狂风动，纤枝悲鸣，清浊相和，五音变化。它不似楚鸠筑巢躲避，不似雕鹗飞低窜，远的玉因没了云气而变得朦朦胧胧，朱鸟望见了一株茂盛的雪松。

    振翅而飞，清啼几声，裹挟狂风而行千里，瞬息已至松崖边，鸟喙轻啄赤羽，愉悦地鸣啾。因它引来的那些狂风骤雨，使得松枝震动，针叶颤抖，披盖的雪落，光芒眩目，竟是一只白羽鹭鸶，婀娜行至朱鸟前，同样鸣啼几声，以相合。

    只见遥远青空，一白一赤，比翼相携一同飞向天上玉京。风停，雨止，唐之上，莽莽青山，何以匹敌？上接青天，临渊，瑶玉门缓缓打开，玉殿铃音似神女耳边低语，绵柔纠缠。

    二鸟相旋飞门，而后云清雾散，无可循。只见，万籁俱寂，天地一新。

    巫山之，丘之阻，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台之。

    人兮人，不知为暮雨兮为朝云

    襄王梦醒，腰有些凉粘稠，察觉室温度变低，净后换了一洁净的衣服，伸手捞过挂着的外氅披上。秾艳的眉平静，像是由原本的工笔画渲染成山丹青。

    昨夜了雨，风把窗推开，有晨间曦光照来，他踱步走过，驻足窗前。窗外是一株绿梅，迎淡淡清风，青施绿萼，妆细雨，纤秾尘。即至枝尽褪，也有香随。

    这是观里原有的梅，昨日那些匠想是没注意到窗外这方天地，于是孤芳自赏，就像他莫名想到她。

    山间天气多变，晴朗和了不过一月，就又是霜寒重的。灵玑起的比老士要早，梳洗后，对镜整理好仪容，又穿上了轻便的衣服，悄悄离开。

    开门只见雨雾空蒙，晨光熹微，空气清新，十分适合锻炼。她自去前殿空地练了一会儿八段锦，舒畅心气机。收势，呼气，睁开看到了那熟悉的白纱帷帽，灵玑双手合抱，低眉平静地向他问好。

    居士慈悲。

    安静无声，对方并没有回应，他走到她面前，白纱在她的鼻尖。灵玑观察不到对方的神，心底微微讶异，仍是淡然凝视他。

    男人比她，灵玑只能仰看他。纱幔的凤目扫过对方白皙的脖颈，想到了什么，角轻挑。

    昨日唐突了，为表歉意，喊我名讳便好。

    居士

    我姓周。

    那周公。

    慈悲。

    灵玑眉心一，卒然一笑，又很快抿：那贫昨日也怠慢了周公，为表歉意，便换个自称好了。

    那笑盈盈一，如风拂面，的确令人灵台舒畅。

    我要去山用早膳顺便买些东西，不知周公有何打算？

    愿相行之。

    于是二人一同沿着蜿蜒山路而，灵玑自觉地与对方谈。只是她一直待在观周围的地方，对此间世界了解不太多，说完了与观有关的容，她便有些难言了。

    何不说说自己。男人一手撑腰，一手闲置垂袖放，端得是步履悠然，仪态万千，哪怕不看穿着，不示真颜，也无法叫人看低他。

    我？灵玑不由想起自己那些荒诞的记忆与过往，她摇摇。我就一直住在山上，待在观里，供奉三清玉皇。日日如此，年年如此，无甚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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