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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木，还开着吗？

    镇守了十余年的陵光偷偷想，这十余年里击溃了无数想要越过界门的族人，南方朱雀名声大噪，远方也传来过三位兄的消息，每一个人都兢兢业业守在了界门的边上，无一失败。

    这十余年里，伏羲的妻女娲了泥人，泥人经过了聚灵，拥有了自我意识，成为了人族，但是陵光还没亲见过传说中的人族。这些消息都是她缠着天传信的神仙问来的，久而久之，那神仙服气了，每次都会坐来聊一聊这个天地发生了什么改变。

    李渊忙着记录看到的东西，他咬着笔杆，这么用功还是在考大学的时候，秦风行看他动作都要快残影了，写作的那人抬起，忽然问：“皓川啊，这个南是不是不在人界。”

    “神接壤的地方，不是人界。”

    “其他三圣守护的地方在人界。”林皓川说完，秦风行忽然猜到了一可能，一秒现的画面，证实了他心中所想。

    变故就在这里。

    人族日益兴盛，不少族人对人族生恨，他们生来就在黑里，有些被创造来的族却可以行走在光，风听雨。

    而且弱小的人族比起神来说更好屠戮，刀的锋刃转向了人族，即使是天神降临，面对这样的局面也不能到毫发无损，何况族人拿来开刀饮血的是和人族生存的地方距离最近的东面。

    千年妖兽青龙抵挡起来都吃力无比，保护人族成为了四圣首要的任务，这个人比拦擅闯人世的族人困难太多。

    孟章死在了一场护族之战里，当时族人冲破阻碍，闯人族生存的村庄，孟章一手定然会毁灭方圆百里的村庄，不手就只能看着族肆意杀戮，两番抉择，它听到了耳边的声音。

    引来灵雷，只戮族。

    声音是孟章自己的，灵雷需要用毕生妖力支持，那天黑云遍布，电闪雷鸣，村庄千里外传来妖龙嘶鸣，随着龙，所有人族都罩上了一层细密的龙鳞，青的龙鳞抵挡着刀的攻击，灵雷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降。

    刀在空中落了地，族人倒在地上化作了飞灰。

    有族人大喊着呼唤同伴，要他们注意远方的妖龙，转有不少族人飞奔往村外，整片大地都被黑云压住，孟章边也是，那些冲上来阻止的族人不少被劈得魂飞魄散，也有不少刀落到了孟章的上，可能是濒死太过疯狂，每一刀都划开，飞溅鲜血。

    灵雷过后的雨落，有一滴雨落到了孟章浑浊的珠上，他只能尽力转动淡的珠，看向昏沉的天空，还有隐藏在云层后依稀的天光，逐渐明朗的天空就像是孟章逝的妖力和生命，一直到天空完全亮起来，孟章全土崩瓦解，山岳的妖龙化作青光。

    村里人族的保护屏障消失，他们看向青光逝的方向，重重磕叩。

    这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陵光的耳朵里，赤羽大鸟不顾一切飞到这边来的时候，什么也没有找到，只在地上捡起了一片龙鳞。

    龙鳞染了殷红的鲜血，这是生生被砍来的。

    不是孟章亲手送来的护鳞，也不是年幼时候陵光来的鳞片，她再也见不到大哥了。

    族人在多年的对战中终于短暂偃旗息鼓，只可惜几十年过去，监兵与执名也离开了人世，恍然陵光请辞回到北殿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了。

    过了百年之后，陵光想起来，大哥离去的那一天，她郁闷了很久，两位兄虽远在他地，但心也放在她的上，借着天传信人的嘴带话，那时候第一次受到了离别，奈何怎么也不刻，两句劝听听就过去了，不敢想未来连这两句劝也不复存在了。

    陵光和伏羲请辞回到北殿那天，诸神都在，大殿里只有陵光一个人的声音，陵光谦卑：“天地四灵不负使命，助神人二族抵挡百年，直至今日族退居界，我等使命完成，请大帝特许吾归乡。”

    所谓的归乡，不过是凡间一隅。

    伏羲看向陵光的神复杂，当年陵光的不谙世事所有人都看在底，到了百年之后嘴边也挂上了使命这虚无飘渺的东西，想来，是想明白了些什么，伏羲缓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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