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蛛网上的虫子(2/2)

    “我告诉过你，在人类社会里，β天生逊于α，比我们蠢笨，比我们羸弱……”

    廖令辞说他不相信这个说法，他说他不相信任何生来注定，他要追上他们，他要取代他们，作为一个β胜过α。

    “我们远算不上朋友。谢谢招待，告辞。”廖令辞站起来，离开。一开始还能维持步履的稳健，越到门越显他的慌张。他逃去了。喻渊哈哈大笑，站起来。

    “半年多前。”

    “多少人？”喻渊问。

    喻沉把一盒虾放到我面前。

    僵持了一会儿，廖令辞突然嘴：“我可以走了吗？我发誓我不会再接近永絮。我可以走了吗，喻师？”

    喻渊的手伸过来，把餐盒扔了。

    我一动不动地坐着。

    “没数过。”

    “我不喜3P。”我说。

    “多少人？”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喻渊喜爬行动，”喻沉说，“可我更喜节肢动。你知蜘蛛吗，阿絮，呆在网中央，等那些虫豸自己撞上来，越挣扎，丝线就缠得越……”

    “吃吧，还有好多。”他说。

    “廖令辞，”喻渊转向他，“钟立言想你的，别给她，给我吧。我你，你絮絮，我们可以一起快乐3P。我和小泊不能这么和絮絮玩——我不能自己亲弟弟嘛——但我可以你。或者要是絮絮不喜，那我们也可以换换位置，我絮絮，絮絮你，怎么样？不过絮絮不喜别人，她还是更喜被人。絮絮，絮絮，你说呢？你想当中间那个，还是最面那个？”

    “嫌脏，”喻沉说，“不想说。”

    我突然挣开她，连人带椅摔在地板上，连带爬地向焚化炉奔过去。我摘我的通讯，扔去，合上门，打开开关，火焰的红光透过钢化玻璃刺我的双瞳，那些数据化为块焦炭。

    她打了他。我松了一气。

    “那太好了，我也不喜你和外人上床。到目前为止，你已经约过多少人了？”

    我机械地嚼着。

    喻渊亲亲我的发。

    我转过，看到喻渊和喻沉仍旧坐在那，并不吃惊，并不起，好像早就悉我要什么。

    “没有最好。”

    喻渊坐在我右边，喻沉坐在我对面。

    “都是β和Ω。”我说。

    喻渊回来了。她向我走过来，手背关节上沾着红的血迹。

    我不说话，专心刮餐盒里的鱼。

    “别问了，”喻沉说，“耳不听为净。”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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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替絮絮送送廖师弟。”

    “絮絮为了瞒天过海，真是煞费苦心，”喻渊说，“可是也太委屈自己了吧——β和Ω，有我大吗，有我吗？”

    “没有α，是吧，不然我们早就闻来了。”她嗅嗅我的发丝。

    “是他只是你人中的一个，还是说得你青的人就是这么个货？”喻渊问我，“给我看看其他人都是什么样。”

    “……总有那些虫，妄想成为蜘蛛，可假货就是假货。在货真价实的蜘蛛里，他们的拟态一清二楚。我喜有野心的β，他们的心思和伎俩让他们更好地陷我们的网里。”

    “现在数。”

    廖令辞会死吗？喻渊会杀了他吗？

    “我没喝过……”

    喻渊的笑声让我血冷。

    我吃掉一勺鱼。

    她一边说，一边拾起我带着通讯的手腕。她让我打开它。

    我是蛛网上的虫。

    “我不嫌脏的，哥。”喻渊说，松开了我的脖，手不轻不重的抓着我的肩膀，“你告诉我絮絮去喝别人的，我也不嫌脏的。”

    “你是阿絮的朋友，”喻沉说，“给阿絮过完生日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