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 大打chu手(2/2)

    “他娘的!”阮荣用力推了碧海一把,足足把人推去踉踉跄跄了好几步,一摔在地上,“丫反了天了还!我一个主说话都算不得数了?!”说完扛起纪殊就要走,又被蓝桥拉住:“使不得啊,公!将军要是没看见二夫人,问起来我们这些人是要责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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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加上阮怡棠早就和二表哥两厢愿,私定了终,万府里和他好小厮也说,这二将军连着两个月没去正房那边过夜,要说他疼纪殊,信了才有鬼呢。

    他稍一偏,就看见了大名鼎鼎的上京戎政总督、靖北将军、越骑校尉、他二表哥万嵎一张沉得青暴起的脸,两簇光刀一般冷厉,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你要抄谁的家?”

    万嵎低看见自己怀中的纪殊,双闭,冷汗将额前侧颊的散发浸无血温尽散,几乎是在冒着寒气,不自主地想收,好像在护着什么,一只手意识不清地揪住万嵎的衣襟,嘴里嗫嚅着听不清的话:

    喀一声,万嵎扭断了阮荣的胳膊,那只方才还搂着纪殊腰的手,此刻以一极其扭曲的姿势外翻着,剧烈的疼痛让阮荣在地上来回搐,话也说不,活像只被打折了的狗。

    “你放开我……”纪殊脑昏昏沉沉的,着大气,挣不挣扎都没两样。阮荣胆大包天惯了,俨然拿万府当自己家,欺男霸女的事起来得当又顺手,这会儿还嬉笑脸的:“嫂嫂你别怕,二表哥不疼你,弟弟我来疼你,嘿嘿……”

    阮荣“哼”了一声,大阔步走正厅,唱着小曲儿往偏僻的堂屋走去。万嵎纪殊二人成婚那天,阮怡棠没来,可阮荣是来了的。他亲见着二表哥脸上那副表和喜庆一也沾不上边,倒像是死了爹妈,戏都懒得了。

    万嵎气,心像是骤然停了一拍,又旋即疯狂起来。

    一将功成万骨枯。那目光,不动声,亦可横扫万人敌,是刀光剑影血炮火淬炼来的狠决鸷,吓得阮荣浑哆哆嗦嗦,险些了:“二、二、二、二表哥……怎么是、是你……我、我……我没想什么的我就是想跟表嫂开个玩笑不是……哎哟哎哟!”

    “你唬谁呢唬?”阮荣一脚把蓝桥踢开,脚印正中腰腹,心肝脾肺都颤了几颤。看人在地上疼得打,阮荣讥笑:“你们二夫人算个!就算我怎么着他二表哥也不会的,你到底掂量不掂量得清?”

    纪殊艰难地气,冷汗浸了满间似乎有一,小腹绞着,像是刺把匕首,咬牙切齿地搅着,疼得人神智都模糊了,全动弹不得,意识也逐渐沉了去。

    那只攥着簪的手,踏破疾风般迅即朝地上的纪殊挥去,见着大仇得报,咔嚓一,阮荣只觉得自己的手腕像是被什么人住了,那人用力一折,手掌手腕几乎被折成一个直角,再狠力一反,整条胳膊都被翻转过来,反手压得阮荣弯腰跪地,隐隐听见骨断裂的声音。

    纪殊倒冷气,上的簪,用力往阮荣戳去。银簪尖利的角儿穿破了衣衫,直直刺里,疼得阮荣油嘴的声音变成了尖锐的鬼哭狼嚎,一撒手把纪殊狠狠摔在地上,骂:“反了你还……不识好歹!知小爷我是谁吗?‘你算给足你脸了!”

    “我疼……”

    阮荣恼羞成怒地放声嚎叫:“哎哟哎哟哎哟放手!疼死小爷了!谁他妈吃了豹胆?你敢拽我胳膊!我表哥可是大名鼎鼎的上京营戎政总督,圣上亲册的靖北将军!你再不放手小爷我叫他带兵抄了你全家……哎哟疼死我了……”

    阮荣的哭嚎将一堂屋的辈小辈都引了来,探张望:“怎么了怎么了这是?我怎么听着像是小荣的声音?……”

    阮荣的哀嚎声,谢姨妈的哭喊声,更多人的询问质问声,哄哄的,像一场闹剧,吵得人烦躁不安。

    他呼不禁重起来,太嗡嗡地着,弯腰,一手垫在纪殊背上,一手从他穿过,就这么把人抱起来,忽然觉得指尖手心一阵黏手一看,是半凝成暗红的血。

    四方开阔的中前,戏台还没撤去,两株桃开得烈,开得妖艳。红绸罗画吉祥,岁岁平安皆喜庆,一派红火祥瑞的布景中,万嵎朝蜷缩在地上,脸白得不似人面的纪殊走去,一步一步都沉重无比。

    不等他缓和,阮荣反手将簪,顷刻间血洇透了衣衫,疼得阮荣呲牙咧嘴,更加恼羞成怒:“我他妈扎不死你,我……”

    “你啊,就安安心心受了吧,难不成还想守一辈活寡……啊啊啊啊——”

    天旋地转的一阵,骨散架般疼痛铺天盖地袭来。纪殊捂着坠痛的小腹,几乎蜷成一只虾米,散的乌发如瀑,倾泻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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