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肮脏(1/2)

    ——少年洁净，浊亦是神对世人命的泽；少女肮脏，即便透明，鲜红月经。

    年少的恶捧住她的脸颊：您既曾被神明轻贱，何不放弃侍奉神明。

    “女人行经，必污秽七天；凡摸她的，必不洁净到晚上。女人在污秽之中，凡她所躺的件，都为不洁净，所坐的件，也都不洁净；在女人的床上，或在她坐的上，若有其他件，一人摸了，也必不洁净到晚上。”

    ——《圣经·旧约》

    安格司这几天很是烦躁，自从那天德兰讲过自己的过往，就突然不过来了，他一度以为修女遭了那神父的毒手，因此格外后悔那天没有直接对那个神父杀手。

    “我只是去看看那神父有没有新生的罪孽。”

    恶这样告诉自己，在一个夜晚靠近了教堂。

    他好几天没有以自己的本来面目现了，此时后一对黑翼和手指上的纯黑指甲让他不适应地愣了片刻。德兰应该不喜这样的他，她喜假的他，那个安格司乖顺，像只凑在火炉前的幼猫一般，绪要么表现在脸上，要么就直接撒着提来。

    恶垂了睛，终于变回了那副样。

    他正在教堂前踟躇不前，一向狡猾的他此时却无法想任何合适的借，突然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月光有一个发着耀白光的少女正在缓慢地向前移动着，她行走的姿势有奇怪，安格司突然就握了手心，结动了。

    “德兰？”

    少年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优雅温和，德兰却听了一压抑着的怒意，她慌张地抬起，前分明还是那个温柔笑着的少年，并没有什么愤怒相关的绪。

    见少女抬看自己，安格司尽力压对那个神父的恨意，保持声音的平静：“您好几天没有来看我了，是我了什么错事吗？”

    德兰连忙摇摇，却没有回话。

    “您怪罪那天我缠着您讲故事么，”少年低看她，小心翼翼地向她迈了一步，垂着睛十分惹人怜：“您别不理我，我以后不会求您不喜的事了。”

    安格司说的话半真半假，就连自己都分不清他是真心实意地在向她保证，还是仅仅为了之后继续行自己的计划。不过不需要太多纠结，前的少女已经给了反应。

    “不是的安格司，”她声音比之前小了一倍，在安格司靠近的同时向后退了一步，“只是我，这几天不该跟你说话。”

    安格司这才看见她脚踝上绑着一块小石，原来这才是她走路不自然的原因。

    “为什么……”安格司皱起了眉，看到修女的脸上闪过一抹窘迫和痛苦。

    ——不准同男说话，不能吃其他成员的东西，自己饭，不吃带血的，一个人吃饭，不准哭泣，不准用香，不准游戏，不准清洁腔，不准跟另一个来月经的女说话，不准摸婴儿或小孩，不准照镜，不骑或其它牲畜，不坐通工旅行，不横穿公共路，须面向墙蜷伏而坐，只能在晚上外，走路时须在脚上缚一石块，不碰儿童的玩……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他看到了，那一丝黑的绪从她的脚边攀爬而上。

    安格司的中闪过一丝红光，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开：“德兰，是在行经期吗？”好不容易抓到她的这绪，不能因为一时的心让她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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