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泪光(2/3)

    “是我不对。”

    谢云尝心神一晃，怕再说错话惹她哭，便不再开，默默将她揽得更。

    迟疑片刻后，揽她怀，轻拍她的背。

    她不答话，倔地偏，躲过他的手指，自己抬手抹掉泪。

    谢云尝怔怔地看着她，一回到手足无措。

    谢渝汐愣了愣，他多久没这么叫过自己了？

    顿时，少女的泪像断了线的珠，夺眶而，顺着面颊源源不断地落。

    “汐汐。”

    “……别哭了。”

    由于泪止不住，她哭得断断续续，上气不接气，只能只能一一顿地诉说自己的憋屈与不满，包括初来时的不安，对他疏离的不解，以及心中的猜测，猜他是不是讨厌自己，是不是故意冷落她，为什么对她这么凶……

    她顿了顿，又：“手机号码和地址，我本来也没打算填真实的。”

    无声的抗拒。

    她一边哭，一边声泪俱地控诉他的冷漠，他的疏远，他的严厉，说到气上时，直接攥拳锤他肩膀。

    静默须臾，他再次伸手，将她拉近。

    她越说越难过，越哭越酸心，只觉铺天盖地的委屈淹没了自己，压抑许久的苦闷全都在此刻发来。

    “……哥哥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她搭搭啜泣，“你会理解我，包容我，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不由分说责备我，还对我这么冷漠。”

    见她委屈哭诉的模样，他先前积蓄的怒气早已消失殆尽，心倏而变得无比柔，这绪难以用言语表达，只能地搂着她，将她牢牢摁在自己怀里。

    “……”

    这次她不再抗拒，脑袋埋到他前，红通通的鼻尖抵上衣襟，将涕泗一脑蹭到他衣衫上。

    那是久违的温和语气，带着少许无奈与妥协。

    他任由她蹭，低温声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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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压抑的哭声逐渐清晰，在寂静的夜里回，透着的哀怨与忧伤。

    “可是哥哥，你问过我吗？”她声渐哽咽，“你只相信你自己看到的，你给过我解释的机会吗？我们从小一起大，在你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想到这里，她哭得更大声了。

    “门没报备是我不对。”她仰起，了鼻，泛红的双目注视着他，“但是我没有去很远的地方，而且回家晚也是有原因的。”

    谢渝汐平时少哭，一旦哭起来就容易上。她一边把泪鼻涕抹他衣服上，一边用各能想到的词汇骂他，似是要把这两天的不满都发来。

    谢云尝从她噎的讲述中听懂了大概，蓦然发现自己一直没有注意到妹妹这些细微的受与绪，只觉得她有了自己的想法，不再想和他亲近，甚至抗拒他靠近，尽是些惹恼他的事。

    他最见不得她哭，她一哭，他的心登时就了，再也无暇去顾及其他。

    “那个人刚开始要我帮忙，我也是一直在拒绝的。”

    妹妹哭得伤心又委屈，泪糊了一脸，他火气顿时消了大半，不禁反思自己是否说话语气太重。

    他没想到她会哭。

    谢云尝愣住了。

    面对哥哥冷厉的诘问，她尚能克制住动的绪，然而，他柔声的劝诫却轻易拨了她心弦，原本生生忍住的哭意再也憋不住——

    他再次伸手，想拭她的泪，却被她迅速拍掉。

    他不忍再责备去，轻叹一声，语气缓和来：“次不要这样，不然我会担心，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