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1/2)
白惜一时吓住了。
他张了张,意识想问是拜谁所赐,可是看迟寒那一脸怪异的笑容,便觉得答案呼之。迟寒确实是能这事的人,不论是动机抑或手段,都讲得通。
再看迟寒怀中一脸木然的景凤儿,白惜只觉得脊背发凉。
他怎么敢!景齐州随时关,迟寒凭如今的势力尚能一搏,可若是残害先代教主独之事败,如此立场,支持迟寒的那些老堂主们必然要重新掂量,到那时他又要如何应对?迟寒此人,又怎么会把想要的东西拱手让
除非,除非景齐州关时,景凤儿已不在,到那时自然随迟寒怎么编排,景齐州就算怀疑也无从对证了!
白惜想到这一层,猛地看向迟寒。
迟寒见他神便知他想通,漫不经心用手指抚过景凤儿脖颈,似是怜地叹了气。白惜:“既如此,更应当早作打算——”
“不必忧心。凤儿已被我用毒坏了,只需喂特制药作引,便会暴毙亡,仵作来验也瞧不端倪,只当是重病不治罢了。”
“如此甚好。”
白惜现在相信,迟寒不过把景凤儿当玩了。
迟寒见白惜满腹心事离开,心知自己一番话叫人发憷,不过这话原本也不是说与白惜听的,他低凑近景凤儿耳边:“小凤儿。”
景凤儿白净后颈起了层疙瘩,迟寒拥着他气息轻柔:“小凤儿,我稀罕你稀罕得不行,不愿把你还给景齐州,只得委屈了你你不会怪我吧?”
景凤儿不吭声。迟寒沉脸,用手拧过景凤儿的:“回答我。”
“我不怪你。”
景凤儿泪光颤颤,迟寒里鸷褪去,又变成了那副如沐风的笑脸,抱着景凤儿极尽溺起来。
迟寒从分舵调至总坛,是三年前。
他连堂主都不是,自然没有面让景齐州接见,只在一次偶然碰见教主车归来时,看到景齐州走在一群人当中。
那时是寒冬,景齐州一袭黑袍走在最前,他后跟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披着茸茸的白狐裘。少年走过迟寒边时不知为何抬眸看了他一,由于脸被狐遮去了一半,迟寒只觉得风雪模糊了四周的一切,他看见一双睛。
尾上挑,眸光十分冷漠矜骄,像只傲的小凤凰。
迟寒知他是谁。景齐州的儿,景凤儿。
这名字很衬他。
迟寒在分舵时并没有听说多少景凤儿的事,只知教主有一独,外貌怎样武功如何都不清楚。景齐州武功声望太,他边的人大多名声不显,如同太背后的影。
人到总坛后,依旧不怎么见到景凤儿。
景凤儿名义上是黑雁教少主,却极少在人前面,据说每日都在他住所的院里练剑,剑法由景齐州亲自教授,想必武功不差。迟寒也有几次远远见到他走过,依旧裹着厚厚的狐裘,因为太远看不清面容。
有些人说他容貌十分秀,又有些人说他了一张痨病鬼似的白脸,迟寒记得那天看到的睛,眉峰极挑,梢又细又。
开后不久,迟寒突然被传唤到景凤儿的小院。
“父亲命你陪我练剑。”
景凤儿站在院中。他脱去了狐裘,穿一绣暗纹的大红窄袖,肤确实十分白,却并不似之前听人所说的痨病鬼般,像个红齿白的小姑娘。
迟寒有心想寒暄几句,但景凤儿分明不把他放在里,低看剑不看他。
“”
迟寒笑了笑,掩去底的郁。
景凤儿武功乎意料的好,法轻巧剑术湛,手中一柄薄如蝉翼的窄剑舞得看不见影,迟寒与他手数十回合,只觉得那红衣影如烟霞般轻盈不可捉摸,剑气却凌厉惊人,心中不快消散了些。
又缠斗片刻,迟寒被一击直面门,不得不后退半步,了认输。
景凤儿冷:“你让我?”
迟寒心这话问得十分蠢,自己一个籍籍无名的小人还能与少教主动真格不成,他不知其他人陪这位主练剑是如何的,不过也不屑奉承,于是勾了嘴角算是默认。
“不许让我。”
景凤儿说完就抿嘴,看着有些生气。他个小,脸上稚气未脱,原本一双气势人的凤上小鼻小嘴反而有魄力不足的可,像在虚张声势了。
迟寒失笑,握剑的手多了几分郑重。
再动手时迟寒比之前认真不少,放的演技也真许多,不过他平日在黑雁教中习惯藏拙,如此看来倒仿佛是拼尽全力。景凤儿也战意昂扬,剑比之前更快,形轻盈、衣袂回旋翩飞如一团烈火烧得人心尖,迟寒不觉就投了更多心神,回过神时已浑汗大张、两鬓发汗,他扬手猛然一击将景凤儿击飞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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