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相见即相杀(1/2)
唐镇推开阁楼茶室的门找到乔司的时候,乔司一条胳膊已经攀上了窗棂,正准备翻上屋再从后院离开。
不过看见推门而的男人后,他打消了这个念。
——跑不了了。
唐镇把他从小养大,一起生活的十六年里,没人比他更了解这个男人的厉害。
乔司留恋地看了外面。
院门外,叶少东留的人还在气势汹汹地跟拿着搜查令上门的检方对峙,这栋被叶三夸海绝对万无一失的铜墙铁、保全系统全开,保安24小时值的别墅,里面还是就班风平浪静的样,那么多人,那么多监控,没任何人发现这栋房已经被人悄无声息地摸了来。
不过不能怪叶三,毕竟这个人是唐镇,而唐镇的本事,是跟他亲爹学的。
要怪只能怪自己优柔寡断,在这里逗留太久。
乔司垂目光,收回攀着窗棂的手,背靠着大敞四开的窗,看着男人,脚错开,微微向前弓起,慢慢了腰间的细腰刀。
外面很吵,茶室里却因为诡异的压力而显得格外安静。
落针可闻里,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格外刺耳,乔司眯起猫似的睛,乌黑淬亮的锋利刀尖直指缓步近的男人,眸里闪过好战的、毫不掩饰杀意的光,“打一场。”
染血无数、沁着刺骨寒意的刀刃并不能使男人停脚步,唐镇饶有兴味地看着乌金打造的细腰刀,似乎心不错地笑了一,终于在乔司前三步远的距离站定,“我以为逃家来,你会迫不及待扔掉一切跟我有关的东西——没想到你还留着它。”
逃家。
乔司抿嘴角,他费尽心机吃尽苦,千方百计才从他的势力范围逃来,现在竟然就这样被这轻描淡写的两个字一笔带过了。
有可笑,但乔司笑不来。
男人的走近使他浑的肌都因烈的戒备而绷起来——这么大,他害怕的事一共就三件,唐镇后来居上,能在其中占个榜首。
不过怕也没用。
唐镇不会因为他害怕,就给他一个宽大理的机会。
想有转机,就得自己拿命争。
所以乔司稳稳地握着腰刀,理所当然的语调平静而冷淡,“用顺手的东西,为什么要扔?——打不打?”
“既然你跃跃试,我当然奉陪。”唐镇说着摘了手,随手扔到一边,很期待似的挑眉勾了勾嘴角,饶有兴味,“赌注呢?”
唐镇有四分之一的欧洲血统,脸的线条廓锋利且邃,眉的颜尤其沉,加上上多年杀伐泡来的威胁和血腥气,不笑的时候还能粉饰太平,笑起来偏生多了郁的萧杀意味儿。乔司与他对峙,抿着嘴,神几乎绷到极限,“老样。赢了我走,输了任你置。”
“有把握赢我了?”
“总要试试。”乔司瞳孔缩,“输了,也不会比现在境更坏了。”
“也好,”面对森寒刀锋,男人始终轻描淡写的样仿佛只是家随便考验孩功课,甚至带了对自家孩无理无脑的包容,“一个人在外面这么久,我正好也看看,你的手有没有步。”
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
唐镇话音刚落,和风茶室白纱幔被风起,乔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刀闪再刀,眨间形从一袭纱幔后掠,弯弯翘翘的锋利刀尖一划再一挑,第一招砍瓜切菜似的撕开了挡在前面用来隐藏行动的另一袭轻纱,弯刀顿也未顿,纱幔飞舞中,刀尖转瞬就朝唐镇的咽要害直刺而去——
乔司凶刃在手,唐镇赤手空拳。
乔司上是件白短袖恤,面是条宽松的运动,而唐镇连外也没脱,过膝的风衣在一定程度上甚至限制了他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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