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逃不叛,至死方休(1/2)

    因为一个林安,他把从前着疼着十几年的阿乔几乎囚成了禁,他们心尖儿上滴着血,遍鳞伤地磨了整整一年,“林安”这个名字在集团里几乎都成了禁词,没人敢在这上面他霉,而乔司比任何一个“别人”都更清楚,他到底有多痛恨那个姓林的。

    ——而他竟然敢在这时候对他说以林安未亡人的份。

    那边林疏惊魂未定,闻言跟听了一耳朵炸弹爆炸的响似的,几乎震得差从地上弹起来,顾不得其他,扭质问乔司的时候连声音都变了调,“你说什么?!”

    最后一个字音还没完全发来,就被景洲照着脸狠狠一去,一枪去居然失手的景洲心如同日了整个动园,暴地揪着发把林疏拎起来押着跪好,尚存余温的枪再一次在了脑袋上,只等唐镇的一次命令。

    掌砸不去,唐镇一脚踢得乔司另一条也跪了去,之前一直在手里把玩的小东西照面就直接了乔司的齿间,唐镇压着他威胁,“你敢再起,敢把这东西吐来,敢再多说一个字——我让他跟他哥一个死法。”

    “”乔司的反抗戛然而止,半截嘴里的那东西的形状,知了这是他上船前被随手丢在码的通讯定位

    唐镇绕到他前,脸冷沉地俯视着他,声音带着无形的压力,“我再问你一遍,从你审的那女人嘴里问来什么了?半年前帮你逃走的人是谁?”

    这是最后通牒了。

    乔司叼着那被他扔了的定位,满心屈辱到想杀人,可是唐镇挡在他前面,景洲再开枪,这次绝不可能再失手,而他也绝不可能越过唐镇去救人。

    乔司又有后悔刚才一时急逞了之快,他看向被押得抬不起的林疏,看他麻绳被勒得青紫的肤和脖颈间绷到极致而暴起的青,看他侧脸那跟记忆中林安极为相似的廓,最后视线落到林疏上方拧着眉心也正在看他的景洲片刻之后,乔司闭上了睛。

    唐镇要知的两件事,他哪个也不能说。不过,可以用另一件来换。

    心理上的煎熬让乔司几乎要把嘴里那定位咬碎了,可到了这一步,再愤怒再屈辱也得忍着。他没哪里受伤,也没哪里疼,可却得自己全都在打着颤,背脊的汗竖起来,冷汗打得他整个人都发冷,从来没这么绝望过。

    沉默仄得落针可闻的办公室里,半晌之后,乔司睁开睛。

    他睁的动作没什么缓冲,目光从薄薄的儿抬起的一瞬间就是清明清醒的,只是角又多了那一绪波动来的红,让他看起来格外倔又委屈。

    他看着唐镇,想说话,却真的没敢自己把嘴里的定位来,他仰着,几乎把自己碾尘埃里,叼着那东西对唐镇示意。

    唐镇把那沾着些的小东西拿来,听见乔司哑着嗓对他说:“别动他。一年前你想让我发的誓我答应你。”

    本没想到乔司竟然会用这妥协来换林疏一个活命的机会,霎时间唐镇心里复杂的简直难以言喻,从来从容不迫、连话都很少大声说的集团当家,此刻话竟然是一字一顿咬牙切齿说来的,“当初你死都不肯就范的事,如今为着这么个东西,你竟然,宁愿拿它,妥协?”

    乔司睛里几条血丝红的目惊心,可目光仍旧是清澈而定的,半动摇都没有,“可以吗?”

    曾经千方百计求而不得的事,现在终于就要得手,明明应该兴,可唐镇只觉得更愤怒。他醋到恨不得就这么毁了乔司同归于尽,可偏生真动了杀心的时候,他又舍不得。

    唐镇一手掌控集团22年,见惯了生死,对生命早就没了执念,他不是舍不得自己死,他是舍不得让乔司跟他陪葬。

    既舍不得杀了他,又恨不得毁了他。

    怒极反笑,唐镇垂在侧的手反复地重重捻着指尖,片刻后,冷酷地笑起来,“行,”他幽沉得吓人的目光一瞬不瞬地凝着乔司,又恨恨地,补了一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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