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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听惯了这样的话，乐六抿嘴，抬了抬眉似乎在笑。

    “这是最简单的，看好。”

    话音刚落，随著乐六指上画笔直的痕迹，王师毅就看著自己右边上臂直直抬了起来，小臂却没有一动静，好像完全失去控制一样，悬在那里随著上臂的动作晃动。王师毅上没有一觉，那条手臂像是在别人上，平时举起胳膊久了自然会有吃力的觉，可自从上臂被抬起来，两人僵持了一会儿，一都不觉得酸。

    这便是乐六的办法。他们之间像有一条无形的线牵连著，还是自就有力量的线，乐六轻缓的动作，线会将它放大，毫不费力地提起重。

    看著那右臂定了许久，乐六略了：“尚可，稳是稳得来了。”

    说完，又依样了同样的动作，王师毅的左臂也以同样的角度提了起来；王师毅的脖尚能动作，扭看了看左右，两手肘好像被钉钉住，既牢固，又稳当。

    王师毅这才发现，从第一个动作到第二个动作，乐六的手，甚至是每一手指，丝毫没有动过。

    这要何等耐力！王师毅又想起他白天端坐在太师椅上的模样──怪不得昨夜遇见他时，那安德郊外连一丝人气都没有，这样的定力，如山古潭一般。

    保持著如此诡异的姿势，王师毅心中越来越静，气息稳得也快像乐六一般，不仔细分辨，都觉察不了。

    “我昨天说过，王师毅，你有慧。”乐六的声音打破前的宁静──纵使这样，王师毅还是觉得屋里不带生气。乐六早已经练成了连说著话都教人错以为没有人的功夫了麽？

    “我信你聪颖，咱们加难度。”乐六一念叨起摆的事，声音里带著说不的愉悦，森可怖的愉悦。王师毅看他指略画一弧线攀到中指之上，正想那是什麽义，自己的耳边就有一阵风掠过，还没扭过去，就有一阵激痛袭来，王师毅赶咬牙关，可痛吼声还是撕裂咙迸了来。

    额上顿时渗一片汗珠，聚拢著想要滴落来。王师毅被突如其来的疼痛震得前模糊了一会儿，稍一习惯，才想起看看自己左边的臂膀──乐六方才的动作原来是让他左臂向後绕了一圈。

    王师毅见过的板最柔的人也不能像这般把胳膊绕著肩生生地来上一圈，这左臂分明是被卸了来，只是有乐六掌控著，不至於垂挂来而已。

    还说在乐六的掌控王师毅一觉都没有──这痛，还是会如实传过来的。

    “……看来这招对活人没什麽必要，反而误事。”乐六看了王师毅一会儿，断言，“没事，我帮你装回去。”说罢，指撤回原位又向旁边移了移。

    王师毅总觉得耳边听得到哢哢的响动，随著比先前更激烈的疼痛，左臂又回到原位，仍像先前那般悬著。

    乐六嘴上轻松手上轻松，落到王师毅上，就是刻骨。王师毅看著前落大滴大滴的汗，面颊上也过一些──乐六仅仅试了两个动作，他就被成这样，面还不知要熬些什麽。

    “庸医给的那些宝贝确实有用。”乐六看见他的汗滴，侧过脸去，脸上带著的，似乎是满意，“不过，还须逐个试试，看它们都找对地方了麽。”

    14

    刚一说完，王师毅只见乐六手势变了一，自而上，挑动一，自己便随著那动作单膝跪──右向後翻了起来，毫无防备，支不稳，左撑不住，歪倒去。膝侧骨突先著地，刺痛震动著整个，王师毅一次遭遇这场面，以前自己不当心摔倒，也不会是这样的觉；他全然不能适应，侧跪在地面上愣了一会儿，那里的疼痛早就淡去，可对自己的肢失去主导权的屈辱，是无法缓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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