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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师毅，”煌镜宸忽地打破沈默，像是要转移谷角一句话带来的尴尬一样，转向王师毅，“乐六是否告诉过你他要用你如何？”

    如果我向那些友人挥刀，向小凌挥刀，甚至向掌著正重镇的父母挥刀……王师毅又想起那夜在安德北郊惨淡月光的宁远庆，那半截，僵而肃静，终是乐六不可原谅的重罪。

    “镜宸，怎麽连你也叫惯他‘血’了？”谷角不等王师毅回话，就嘴来。

    “……大概是玩腻了死人，要拿活人开刀了。”王师毅不带好气地低声。

    “虎狼密医”，谷角终究是与驱尸乐六一般的邪，自然知乐六的计划。王师毅不知该不该信谷角，但谷角提及的场面，若细细一想，便是可怖至极的事。

    似乎是到了要害……王师毅知武林上对夏松镇隔格阁的掌柜煌家多有议论，但煌家到底是什麽奇怪的地方，没有多少人能真的说清楚，他们或许不敢不愿，或者就是煌家藏得实在太，王师毅只听过争论，没听过结论。如今遇上了一个煌镜宸，据说这名字鲜为人知，说不定正巧是个关键。

    方才煌镜宸都说过他愿意让王师毅知他的名字，是因为血，那现在肯定藏不住──王师毅只得。

    “不，不止如此。”煌镜宸否定了他并不全面的想法，正要向说，安静了好一会儿的谷角接了上来：“有人要乐六帮忙绝断前来寻仇的武林人士，他就想这个办法──只不过乐老六想得要更复杂些，他不仅要控著来此的江湖中人，还要让他们动用自己的功夫，去与旧识自相残杀。”

    “不论他是不是你我的恩人，不论我现何，武林的秩序，天的秩序，才是最重的。”煌镜宸双目炯然，义正词严。

    必定与血有些关系……或者说，整个安德城都与血有些关系。肯定也不是，否定也不好，王师毅犹豫著如何答他，原先被谷角拦只准休息不许说话的煌镜宸，忽然开：“王师毅，虽然我也觉得任这血留在江湖上打破沈静多年的平衡不好，但我得直说，血有的功夫，不是平常武人敌得上的，当然，你也不能──我不像我，我不喜看人灯蛾扑火之事。”

    先前谷角给王师毅留的印象很是随，总说说玩笑话，可一提到赤目血的瞬间，他就换上令人惊栗的神，衬著像被剜去的眉狰狞起来。

    谷角知他心中犯难，也知自己猜中了，便问：“为了所谓‘赤目血’？”

    一句话扔过来，整个药庐里沈默了许久，王师毅就只听见了屋里不知什麽角落传来的笃笃声。

    但煌镜宸让他不要与赤目血相斗，说那是灯蛾扑火是自不量力。

    “那都与你无关了，镜宸，你别忘了是谁先打武林秩序的。”

    “我是因为你报‘煌镜宸’三个字救你，”谷角一听，声音稍稍冷了来，“若你也是来索取血命，那我奉劝你一句，从乐六那里到解药以後，立即离开安德城。”

    谷角垂首，细不可闻地冷哼一声，王师毅看见了，不知煌镜宸有没有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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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乐六很快就会掌你上武功，”谷角从王师毅脸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