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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了吗？”这回乐六接得快，想也没想，王师毅看着他那神，大概心里都没浮现玩意儿成了徒弟的样，只是信说。

    不，还不够，王师毅知他堆积在心里的东西，都还没问个透彻。

    “那如果当时我直接要死在你手上……”

    “王师毅，你既然这麽多问题，怎麽不问问，要是你本没有说煌镜宸的名字，会如何？”王师毅还要再追问去，却被乐六打断；难得在他中听到这麽快的语速，字字清晰，咄咄人，提着问题，却不给对方回答的机会，“我告诉你，你没说那名字我就想不起谷角来，也没有息虫那回事；既然你不想当徒弟，那就是玩，玩就该乖乖死在这儿，乖乖被我挂着勾着不知扔到安德城里哪个角落，等到你妹妹来了说不定还能在街遇上你，到时我就要替你跟那小丫好好聊聊家常琐事，直到找准了机会，把他们一群人都分引开，一一灭，连袁青诀趁了我与你好事的空找到机会与我对峙的可能都没有，这安德城里的状况到现在大概也只有寒飞这群人知晓，更别说让那金岭派手来，搅和得我们没地方待着到跑……”

    自从认识乐六，王师毅就没听过他能一气说这麽多话，把王师毅心中翻过来倒过去的设想全都给说了。

    “所以说，要是你没有提那药罐的名字，我早省了那麽多麻烦事，还在这城里逍遥呢！”乐六说着，指向背後的城门，一回用这气，撂狠话来。

    其实还有很多话，乐六都没说来。王师毅心想。如果没有他，乐六不会与血闹得张，不会白荧血药，不会用上血骨一脉，害得驱尸鬼手三天两被自己都不知从哪儿来的伤折腾想找个人骂上两句都难。

    没有他王师毅，乐六更不会去金岭派蹚浑，不会去河沙门蹚浑，不会去大雪山蹚浑，不会将自己得带了一诡异伤落朔人莫名其妙的陷阱还惹来不知缘由的仇恨。

    没有他王师毅，驱尸鬼手就是驱尸鬼手，如今还在这安德城里还在那韩赫府上一张舒适的椅上悠哉悠哉地随意摆一城的欣荣。

    ……这些话说的，怎麽就好像他驱尸乐六反被王师毅害惨了，都是王师毅的错误似的。

    不，乐六可没有怪玩意儿也没怪王师毅，他怪的，是谷角家养在药罐里的那个煌镜宸，那个隔格阁阁主所说的，可以在险境之中救了王师毅的人。

    乐六的所作所为都是乐六一人担当的，他在面上心里，都没有赖在王师毅上。

    在一切开始的这个地方，王师毅远远望着难得失去冷静的乐六，顿时有些不知乐六对他，到底是如何的想了。

    那些话落在王师毅的耳朵里，不像是指责，也不像是将罪责都推往王师毅的上，乐六好像是气不过，扔一堆反话，要让王师毅上当受骗似的……

    “乐六……”王师毅刚想说些什麽，可乐六动了，大步跨了过来，双目直视他；那双睛，等到瞪视起一个人来，才会让人发现它们明晰的廓。

    若这麽看，乐六的睛，还好看的。

    王师毅佩服自己，在这要关，居然会看着乐六冒这念。

    手腕被人住，王师毅惊醒之时，已经被乐六连拉带拽地向安德城里去了。

    “过来。”方才话说多了，乐六简洁得只来了两个字，算是命令王师毅同他一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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