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他和他都是,都是一样的傻子(1/2)
05
彭筱烟心里有事,多日不上岗,江帆被她丢在二楼客房,她躲在书房里逗鱼,好好一个都市丽人活得仿佛半截了土。
厨娘抱着托盘来敲她的门,她一把鱼儿,也不回,问:“那小走了吗?”
这是第五天了,彭筱烟每天都不死心地问底人无数遍,也不知自己急什么,愣急得嘴上起了一圈泡。
“没呢,抱着床不撒手,说自己哪儿哪儿都是病。”厨娘边说边比划,“无赖的哟,小圆那伙拿他一儿招都没有。”小圆就是那天朝江帆打嚏的黑衣保镖,算他们那群人的儿,净一米九五,从到脚完诠释四个字:彪形大汉。
“他那伤不至于”彭筱烟撒了鱼儿,看鱼缸里胖胖的小鱼们挤,忽然定了决心似的,开,“让小圆带人拉他,今儿必须给我送去。”
厨娘比划得更加夸张,“那得把屋里的东西撤撤!那小好像懂拳脚,到时候动起手别糟蹋了屋”
这事儿彭筱烟听江帆提过,彼时她也并没拿它当回事。可听厨娘描述,似乎比她想得要棘手得多。她瞪大了,张嘴想呵斥什么,纷繁的信息却走般穿过大脑,她再合上嘴,人已经朝客房去了。
彭筱烟轻易不带人回家,小圆一众也很少跟着这位祖宗在屋里办公,江帆让他们破了大例。
跟在小圆后的小年轻瞧着江帆抱着床岿然不动的模样,啧啧有声地叹,真是个妙人儿。小圆反手狠狠给了那人后脑勺一掌。
彭筱烟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江帆着一宽大分睡衣,袖全挽得老,单手搂抱着床,得意洋洋地朝她薪雇来的保镖们扬抖。
真是一儿没变。
没等彭筱烟开,保镖们先齐齐鞠了一躬。彭筱烟摆手让他们去,目光径直朝江帆那边跑,一会儿工夫,江帆就没了刚才生龙活虎的模样,脑袋虚弱地靠在床上,也不抖了。
“哪儿不舒服啊?我叫人给你看看。”
“可能是伤,”江帆说得很像那么回事,“不用看,得静养。”
彭筱烟看他那样,又好气又好笑,三步并两步上前掀了他的被,“怎么?你学医的?”
江帆全当听不懂她说什么,顺茬儿接:“略知一二。”
“少贫。”彭筱烟自觉态度相当和善,她一瞬不瞬地看向江帆,“要静养我给你安排别地儿。”
“我不”
两个心知肚明的人非一起胡拉扯线球,彭筱烟最不这事,她眉拧成麻。客房门板突然“哐哐”响起来。
门被拉开一个小儿,江帆在床上跷着,看小圆弯腰贴在彭筱烟耳边说了两句什么,他抻着脖听,只模模糊糊听见“弟弟”。
江帆脑里了蜂似的,嗡嗡作响,霍地蹦床,百病全消。
彭筱烟最后给了江帆一,跟人说,把这人给我好好看着。
一这房涌好几个彪形大汉,江帆咂摸着彭筱烟那个动作腔调,觉自己回到了封建旧时代。再咂摸,又觉得自己非去不可。
阮祎的坐没五分钟就弹起来了,跟沙发上有图钉似的。
“我呢?我怎么还不来呀,等会我泪都挤不来了。”他抱着一杯路上买的茶边嘬边问,一副年轻人特有的心急火燎样儿。
厨娘年纪大了,作风老派,看不得这样的,可无奈又不得不看,慢吞吞开:“小少爷,别总骗筱烟。”
阮祎不以为然:“您放心吧,她一准儿上不了我的,我就是心里憋屈”
拖鞋“踏踏”踩在木质楼梯上,阮祎先看见扶手上一只白的了甲的手,心想他表真行,真真切切致到了指甲盖。
“嚯,谁敢让您憋屈啊?”
彭筱烟一个字儿一个字儿往外蹦,阮祎蹿得老的气焰,就这么跟着一截一截地灭。他缩着脖,像个小鹌鹑,一时悲从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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