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痕迹(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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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公司里到岗的只有杜君棠一个人。

    上楼时在电梯里遇到丛。丛抻着脖往杜君棠后张望，心想不应该啊，那小跟班去哪儿了。

    不会给炒了吧？他老板这晴不定的脾气，真不好说。

    丛的心思转了又转，才小心翼翼问：“欸，老板，小江怎么没跟您一起来啊？”

    “养病。”杜君棠一边漫不经心地看着腕表上的时间，一边答。

    丛瞪大了睛，愣把抬纹都瞪来了，“啊？啥病啊？人昨儿接你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电梯正到楼层，杜君棠也没多分几给丛，一脚迈电梯。

    “工伤。”

    什么工伤呢？

    丛这人心里不能揣事儿，总觉得奇怪，这一琢磨就琢磨了一上午。直到杜君棠使唤他去购置几副新护膝。

    这事儿丛原来似乎也过，加上他跟了杜君棠这么多年，不知替那人了多少回，对杜君棠的那兴趣简直了如指掌，当明白了杜君棠买护膝的原因。反正不能是给他自己用的。

    ——我靠！

    丛在去买护膝的路上意识到自己或许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这小王八怎么能吃窝边草呢！这在以前是绝对不会有的事儿。

    丛心里直叹，小江这是受了大尾狼的骗啊，倒霉孩。

    江帆在自己屋里缩着，冷不丁打了个大嚏。

    被窝里很和，他一翻，觉到四肢的酸痛和麻木。江帆掀开被，自己上还是昨天那，唯一和平常不大一样的，大概就是肤上的青紫。

    杜君棠可太狠了。江帆心里直犯嘀咕。自己活像挨了顿群殴。

    和上八七糟的痕迹形成反差，房间已经被收拾净了，净到让人完全不能相信昨天这里发生过什么。

    杜君棠的电话掐着似的打过来。

    “睡醒没？”

    江帆着自己有些僵的后颈，声音因为张变得有些，“醒了，刚醒。”

    “状态怎么样？”电话那，杜君棠鼠标的声音很清晰，应该在办公。

    江帆试着活动活动，没什么大碍，赶回：“很、很好。”

    “好就行。午来公司这边，跟我去一趟。”

    江帆很规矩地应了，乖得像旧时代地主手底的工。

    将要挂断的时候，他模模糊糊听见电话那边有屠越的声音，在和杜君棠汇报什么，其中一句是“听说又死了一个”，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午后，班的时间。江帆以为杜君棠要带自己去谈生意，他跟着导航一路开车，驶一片繁华地段。他四看看，这附近没什么正经写字楼。

    “痕迹”藏在胡同里。杜君棠带他穿过大厅，坐直梯上了楼，周遭的光才逐渐让人有些目眩神迷，气氛被笑闹声烘托得暧昧极了。

    江帆心想，什么酒吧开在这七扭八拐的地方，大概真不想赚钱了。

    还不等江帆暗自吐槽完，在两人去卡座的路上，他余光就发现散台那儿端端正正坐着个中年男人，手上玩着手机，虎卡着一截儿绳，牵引绳分了两条，拴着他脚两条人形犬的脖。

    江帆心“噔”得了，赶忙把目光收了回来，垂了，他七八糟想了很多，脸烧得慌，只敢盯着自己脚那一块地儿看。

    卡座里有人在等了。杜君棠停脚步，和对面打了招呼。江帆犹犹豫豫的，还是抬起看了一。

    对面是肖男，医科大教授，他们合作实验室的负责人，之前接过很多次。旁边还坐了一个男人，衬衫扣快解到，看着没正行，和肖男肩蹭着肩坐，江帆没什么印象。

    “这就是你新招的保镖？”那男人眯着睛笑，和旁边无甚表的肖男简直形成烈对比，嘴却很讨嫌，“走一路低了一路，是不是脖不太好啊？”

    “我看你脑不太好。”杜君棠把外脱在沙发上，坐着解袖的扣，“章昭，看你那嘚瑟样儿，又欠收拾了吧。”他从烟盒里抖一烟，“怎么？这周你可算赢了一把？傻狗翻也就你这德了。”

    “瞧你这话说的，晦气。”章昭听杜君棠语气的回护，多看了两杜君棠旁边的江帆，中招呼，“哥们儿，坐啊。”

    江帆没坐，不仅没坐，睛还直往杜君棠那边跑。

    坐这儿的，不是瞎都能琢磨不对劲。

    “我天，行啊你杜二少。”章昭夸张地叹，他手里端着酒杯，朝杜君棠抖了抖腕，不知要表达什么，“这年连狗你都搞公开招聘了，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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