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闹别扭(1/2)

    38

    凌晨两十分。

    杜君棠缩在被里看纪录片。

    他等了很久。

    床灯调到了最亮档，挂钟的秒针有规律地，他的呼很缓，只是有些心烦意。

    等到现在，他几乎可以确定江帆今晚不会上来了。

    其实这并非是多么难以判断的状况——他确定自己需要江帆。但同时，江帆的存在让他困扰。

    杜君棠甚至开始思索前世今生这回事。他死一般的生活开始翻腾，他在浪涛里，意识到自己简直胆小至极。

    主卧的大灯倏忽被打开。

    杜君棠在衣帽间里随便翻了衣服来换上，走回床边时，拉开床柜的屉，里面躺着他的药。

    他承认自己生病了，但他不喜吃药。短暂的缓解并不真实，产生依赖只会让他更加痛苦。

    ——就像江帆一样吗？

    杜君棠怔怔地把屉推了回去，他停了半晌，才否定了自己。

    他觉得他最近的状态实在太糟了。

    杜君棠坐在床边，习惯地上腕表。他忽然想到什么，弯腰拉开最底层的屉。

    他拿起一个致的绳布包，布包里装了个小盒，直到把盒打开，才看见里面那被磨得有些丝起球的红绳。细细的一条，红在岁月中变沉变暗。

    这红绳跟了杜君棠许多年，他已经记不清来由了，造价应该不，因为质量一般，搞得他很怕坏，渐渐不敢再，只好收起来放着。

    只是心理暗示的作用实在不容小觑。

    杜君棠每逢疼脑、大灾大难，都会想起这红绳，将它在左脚脚腕上。

    这次也不例外。

    杜君棠嗤笑自己，真是怔了，无能到只能去信神神鬼鬼。

    起初是想自己门的，路过那个人房间门时，杜君棠又意识停了来。

    他没去，在门外闹动静。

    这夜江帆原本就心事重重，没怎么睡好，加上有起床气加持，江帆格外火大，挣扎许久，床朝门去。

    杜君棠穿着整齐地站在门外。门里，江帆虚着亮了灯。

    江帆急匆匆地过来，浑上只有一件工字背心和一条底。一看上去，材匀称壮，连眉目间刻意压制的恼怒都平添了几分。

    这样一，太好脱了。在门板上就能。

    杜君棠打量着江帆，两个人在门的两边静默，对峙一般。

    直到杜君棠开吩咐：“给你两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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