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好，我现在就去接您(1/2)

地在老城区和新城区界，很偏。樊沛约他五二十五在那儿见面，要谈谈。杜君棠要求樊沛带上江帆，樊沛拒绝了，但答应见面时会让杜君棠确认江帆安全。

杜君棠完全不信樊沛的鬼话，但他知，他得照。

车窗重升上去。杜君棠的沉着在电话挂断的那一刻就几乎全溃散了。他趴伏在方向盘上息，清晰地听到加快的心声。他想吃药，可车上什么也没有。他最宝贝的药被人偷走了。他痛苦地低吼了一声，睛瞪红了，逐渐开始生理反胃。可他连呕的动作也没有，只是凭着一劲儿压着。杜君棠埋首在一边胳膊上，另只手垂去，哆嗦着，他疼得难受，就用手指尖去够左脚腕，那儿有他的红绳。江帆为他求来的。

暴雨天，江帆第一次向他跪，吻他的鞋尖。

他都记得。他记得江帆委屈痛苦的泪，这一生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这样他。

杜君棠的手轻轻碰在那儿，一一地蹭，克制着狂躁的绪。

车里渐渐安静来。杜君棠支起，沉默着抹了一把脸。他的手已经不抖了，在拧开瓶盖后，杜君棠喝了两，压住想吐的觉。

车飞速地驶了去，似乎全世界的喧嚣都平息了。

杜君棠的许诺烙在心上，他多想说给江帆听，以后，未来，属于他们的每一天。

小狗，你永永远远都不会再被丢了。

这座城市渐渐变得灰蒙蒙，晚峰前的蠢蠢动为它增添了些动的气息。行人的残影短暂留在后视镜里，杜君棠偶尔被红灯挡了去路，手指尖会死死抠着方向盘。一个小时到达耀安大厦不算太难，只是等待的时间太消磨人的意志。车越开越远，繁华街景被抛在了后。路变窄，杜君棠踩着油门，飞驰着，余光却恍惚察觉到自己超过了一辆老旧的五菱宏光。似乎有什么地方很奇怪。他忽地有些发懵，却不敢在驾驶时跑神，那觉一纵即逝。

杜君棠在路边停了车，扭过去看，那辆车像一个小，拐后方的岔路，开远了。已经接近耀安了。杜君棠扶了扶额，思索着。

在他们的对话中，樊沛一次也没有调过不要报警，一次也没有。

若非樊沛太过自信，那就是——他或许本就没想着有机会逃来。

杜君棠意识到这一时，瞳孔骤然扩大。江帆不会安全。那个人已经疯了。

电话拨给了屠越，杜君棠唯恐这手机已经有问题，他只在接通后说了三个字，“找柏丞。”车绝尘而去，直奔目的地。

他们开着那辆偷来的五菱宏光，转移阵地。江帆从注到现在一反应也没有，小护士被绑在后排的角落里，破布堵住嘴，哭也哭不声，却在行驶的过程中不断踹车板。开车的大胡男人回骂了句脏的，威胁也要给她来一针，小护士不动了，嗓却格外难受，弓着背剧烈地咳嗽。她记得这个男人，在江帆去医院跟她打听消息那天，江帆前脚刚走，他后脚就来了导诊台。发，大胡，挎着个包，不是来咨询的。在转离开时，他拨了一挎包的扣，包敞开一半，又合上，在那转瞬间，她看见了里面的注。那时她并不太明白。想起这些，小护士倒在车里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