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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天没事。”姬遥莘说。

    她了，走卫生间里洗了把脸，穿上大衣外，又望着还坐在墙角刻苦读书的孔桦：“他一个人留在这里没关系吗？”

    苏箬曾经跟吴德和娜娜都“去走走”过，走走的后果就是差死掉，幸亏当时姬遥莘从天而降，三言两语就让吴德和娜娜悻悻然放杀她的念。如果这次姬遥莘想要杀她，恐怕没有人会救她，问题是姬遥莘想要杀她的话，苏箬现在可能已经死了无数回了。

    苏箬记得有位作家详细描写过他在清晨看到人梳理发时所看到的和心里的悸动，的确是非常浪漫、非常令人动心的场景，如果苏箬没有犯贱去看镜中所照的姬遥莘的影——那是一张灰白死人的脸，比冻死的娜娜和淹死的吴德好不到哪去的脸，只有五官依然如旧，像是一尊颜理失败的蜡像，让苏箬知她的确是姬遥莘。

    两人在桌前坐，姬遥莘为她倒上了茶，随后她说：“你应该猜到了，孔桦是个很可怜的人。他每天晚上都会重复他的噩梦，但是噩梦终究只是梦而已。”

    枯的树叶从行树上落来，看起来十分萧索。苏箬低望着人行上砌的地砖，想着一些飘忽遥远的事，一会儿是苏笠模糊的脸，一会儿是吴德的世界中腥气味和永远不散的雾。她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走了多远，当她抬起的时候，发现面前是一排即将要拆迁的二层楼房。有的楼外墙已经被砸了，砖块之类的建筑垃圾堆放得到都是。姬遥莘带着苏箬走一条黑暗的小巷，尽是一间完全看不来还在营业的茶馆。

    “去走走？”苏箬疑惑地问，她望向窗外，外面起了白的薄雾，苏箬不快地想起了吴德制造的那个城市幻境，“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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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你心里很奇怪。”姬遥莘似乎意识到苏箬看到了什么，她转过，将镜面挡住，面对着苏箬还是女的样，让苏箬搞不清楚究竟刚才看到镜里的是假象，还是姬遥莘披着画，“我可以尽可能地帮你解答，跟我去走走吧。”

    茶馆里地方不大，光线十分昏暗。正中央放了一张可以拿去卖破烂的桌和两把同样能拿去卖破烂的椅，让苏箬大吃一惊的是，桌上的茶壶里竟然还冒气，好像是刚沏好的一壶茶。茶馆老板（如果真的有的话）提前知她们会过来吗？

    “就是说昨天晚上哪怕我什么都不，也不会发生什么？”苏箬皱起眉反问，茶香随

    城市里有雾的早晨沉浸在一片安静当中。公园里只有几个匆匆晨跑的行人，路上稀稀拉拉有几辆汽车飞驰而去，她和姬遥莘走在路边，彼此都没有说话，苏箬既不觉到饥饿，也不觉疲惫，她只是安静地跟着姬遥莘一直沿着路走去。

    苏箬稍微有些不安。可能是危房的缘故，这破地方一砖一瓦都有不似人间的气息，但她犹豫了一，还是跟随姬遥莘走门已经坏了，连门框都散架一半的茶馆，还差被门上歪来的门楣碰到。

    “随便转转，找个茶馆喝茶。你不是有很多事想要问我吗？”姬遥莘站起来，走到苏箬的镜面前照了照，又随手拿起苏箬的梳，梳着她如瀑的黑发，她白皙的手拂过发时，有如一只白的蝴蝶从黑绸缎上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