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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详听说,的确是豳王的人。这回豳王派来贺喜的使者,也把这名女带过来了,婚期即近,竟也没有人知晓这女是谁。”
“姑娘醒了么?”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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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雨枢怔住了。祎衣是皇后所着礼服,这些人……要为她裁制祎衣?是她听错了吧?对,一定是她听错了。似乎自打踏王畿城以来,发生的事都如此不可置信,墨雨枢几乎以为自己还是在梦。
凰帝冷哼了一声,不怒而自威:“那不是你该的。”她一拂衣袖,站起来,踱至窗前,看走廊上悬着红绸绿缎,映衬院中的积雪,一派喜气洋洋。她似是自语,又似是说给阿素听:“朕的皇后,该叫个什么名字好?”
凰帝抬瞧天,满意地说:“把阿雪带过来吧。”
“好像是豳王的姬妾还是什么的吧?”
天渐渐明了,雪却还没有停。几只麻雀落在院中积雪的树枝上,也不叫,似是冻哑了。
突然,脚步声纷至沓来,似乎有好几个人闯地牢中。那几名使者连连声喊冤,却没有人理会。墨雨枢听到脚步声是朝着自己这边来了,随后有一双手搭在她的上;墨雨枢一惊,要挣扎,早被几个人住了手脚,一动也不得动。她虽然看不见,却直觉这几人都是女,可能是女之类。
“回凰帝,还没有。”阿素恭敬说,又问,“您可要见她?”
墨雨枢静静躺在地牢中。她非是放弃挣扎,而是此刻既看不见,也说不话来,挣扎罔效,索养蓄锐,尸当死人
“你可听说凰帝要娶的是何人?”
凰帝抬起睛,望向铜镜中的自己。一双凤,目光柔和,却有些慑人的气势,令人不敢与她对视。
天已然大亮,雪一停,太惨淡的脸来,映在雪上,一温度都没有。
一人拿着木尺在量墨雨枢的尺寸,旁边有人在:“快量,量好了赶裁衣。我们只两天而已,误了时辰,当心凰帝杀。”
阿素看那事,是两枚腰牌,一枚上是俞灵犀的名字,另一枚则是墨雨枢之名。
阿素走乐中,伺候凰帝梳妆打扮。
阿素赔笑:“姑娘以前可不是叫墨雨枢?”
几人还待再聊,却见专给凰帝梳的女阿素捧着梳从走廊彼端走过来,慌忙都噤了声,装作继续清扫地上的雪。
阿素连忙附和:“凰帝英明。”
凰帝似是昨夜没有睡好,坐在铜镜之前,帘半阖。纵然如此,也不减脸上凌厉之气,因为她面容姣,更显些跋扈来。
这是要给她衣服,莫非是葬所穿的殓衣?墨雨枢正在构思凰帝杀她的理由,却听见给她量的裁嘟哝一句:“祎衣得这般,真当我们人人都是针神哪。”
阿素笑:“凰帝即将大婚,可要养好神呢。”
凰帝轻嗤一声:“朕不喜这名字。净净的姑娘,为何要叫‘墨’。看这满积雪多净,不若就叫阿雪算了。”
凰帝,自袖中取两,并排放在桌上:“这两样东西,朕看着心烦。阿素你替朕理了。”
扫雪的宦臣将上积雪都清扫个净,无事可,也不好偷懒,就聚在殿后的走廊上接耳。
阿素有犹豫:“豳王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