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现代if.3】“两清”(1/1)

    凤关河依稀记得，那一天刚吃完饭，老同学就借开会跑了，只剩他和秦月莹。秋意的，有些寒凉的天气，她却在饭后叫了个冰淇淋。===她翘着，吃也没个吃相，雪白的油顺着勺去，滴落在她在外面的雪白上。那个时候，她笑了一，不甚在意的拿餐巾去，慢悠悠的一抬，刚巧和他又惊又羞的目光撞上。然后她居然跟他歉。“对不起，刚才不是有意那样对你的，”那上抹的是秋叶般的颜，不张扬，却在她蹙眉时更添一分更楚楚可怜，“你知的，现在冒充军人的混混实在是多，不过很多都沉不住气，我也是怕我哥被骗了才那样说。为表歉意……这顿饭就我来请吧。”“不必，我来就行。”他抿着有些心不在焉，其实心里已经不太想纠结她话里的真假。那时的凤关河并不清楚自己心思浮动的原因，不过如今的他已经完全明白过来——从一开始，话语权就被他老婆牢牢抓在手里，他每一次想争夺回来，都被她那些暧昧的小动作给打断了。小到刚见面时脱去的风衣，大到饭吃到一半，她鞋跟后的珍珠到他脚，于是她让他弯腰去捡。他看见她白的丝袜，裹着而匀称的，丝边镶嵌在大，一个让人浮想联翩的位置。她的一只鞋已经被悄悄脱来，要掉不掉的挂在足尖，裹着丝袜的脚底。她在桌上跟哥哥说话，语调俏，那只小鞋也跟着快的抖动。那一刻他的心底是愤怒的。也许是因为被调戏的羞耻，也许是痛心老同学的亲生妹妹是这样轻浮的派。他把珍珠还给她，很严肃的让她别再这样。随后她疑惑、委屈，汪汪的睛也一副要掉小珍珠的样，像是完全不知自己的裙底风光已在初次见面的陌生男人面前展现……到最后连老同学都向他投来怀疑的目光。可这样的事，他本无从解释——他甚至没有立场去怀疑她是有意还是无意，只能就此偃旗息鼓。直到刷卡结账的时候，凤关河还一直保持着一浑浑噩噩的状态。账单上的数字他早已忘得彻底，可她那天穿来的鞋款式他却记忆犹新。时过境迁，再来回忆，凤关河不得不承认，他完全被牵着鼻走了。推开餐厅的门，秋风有些萧瑟，他想起她风衣底的裙装扮，意识的动作竟是往她前挡了挡。……他一定是中蛊了吧？“那个……可不可以再陪我逛一会儿？这么早回去，被哥哥知了一定会挨骂的。”小姑娘从他后面钻来，满脸期待又为难。许是怕他不答应，她又诚意满满的补充，“我请你吃晚饭好了，这样我们两清，岂不是很好？”

    两清——这个词来的时候，他的不由自主抿，心底似被一扯……这句话的潜台词自然就是——他们以后不会再见面了。可金钱上的来往随便就能两清，其他方面的又该怎么办？不主动还是被动，他……终究是占了她的便宜。凤关河答应她了——事实上，他没法不答应。可那两个字却不由分说把他一绝境，让他退两难。如若再也不见，他还是欠了她的。他的良知不允许他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可若问他该如何弥补，他也说不个所以然。可如若再见……怎么再见？他不知该怎么开。前这个姑娘气、恶劣，调得像个小恶，不从哪一上来看都与他对未来伴侣的设想相去甚远。他们……其实没有那么合适。无形之中，他的上已经上了一副枷锁，浅浅的不安在心漾。他开始频繁的看手机，焦虑于这场会面的结束，又期待会有意外事件发生，助他打破僵局——结局是什么都好。他走在她边，看着她的侧脸，甚至酸溜溜的猜测……在他之前，她到底还跟多少男人这样两清过？===他们在商场闲逛了一阵，在买两张电影票准备打发时间的档，意外发生了。当时的凤关河正在排队给她买甜筒——自然是为了和他老婆掏钱买的电影票“两清”。一回，却怎么也找不见她的影。与此同时，不远乘坐直达电梯的楼里似乎传来争吵，惹得路人频频侧目。凤关河很清晰的听见有个男人在那边吼着叫着，嘴里嚷的是秦什么。他拿着甜筒迈开步阔步走去，凌厉的气场又赚来一阵目光。过了转角，里面发生的一切本一目了然。一对夫妻拉着小孩匆匆来，与凤关河肩而过。电梯门前还等着两个学生模样的女孩，年纪轻轻对前发生的这一幕忘了反应，苍白着脸呆呆看着，丝毫意识不到也许会祸及己。电梯间的另一个角落里，一个青年模样瘦瘦的男人正面狰狞的抓着小姑娘的手腕——力之大，已让那一通红一片，另一只手握拳举起，竟是准备打去了！凤关河面一冷，当机立断将手里碍事的冰淇淋了垃圾桶。被夫妻拉着去的那小孩看见这一幕，也不知为何，“哇”的一声哭了，响声震天。凤关河正是瞅准了这一幕，趁着青年愣神的片刻快步向前，稳稳当当接住了那记即将落的拳，没让小姑娘伤到分毫。青年恼怒，“我跟我老婆说话，你他妈的什么嘴？！”“你老婆？”凤关河皱眉，不太相信老同学会有意向他隐瞒这。掌心使了劲，那人就被退了半步。“未……未婚妻，”青年明显有些心虚，可随即恶狠狠的瞪了一秦月莹，“姓秦的，这男的又是谁？你在外面养的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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