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私奔(1/2)

    顾明月回到斋舍时，屋里炭火依旧燃着火苗，空气显得有些沉闷。打开窗寒风夹杂着绒雪飘室，她脑海中仍忍不住回想起刚刚的景象。漫天纷扬的大雪，莹白的雪地早就被艳丽的红渗透了，地面上被拖拽的血痕一路蔓延到小门，简直就像是一场血腥的梦境。琼玉留理现场，清扫血迹。只要今夜这场雪足够大，等到明天白天时就什么痕迹都不会留。之后的事，他也早就安排妥当。只是原本琼玉是要溺死的，如今计划也要稍作些调整，没什么好担心的。一条人命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淹没的雪夜里了。顾明月不知该作何想，顾宅前两位叔父也是这样被他解决的吗？就在她安睡的夜晚，在同一个宅院里，有人在苦苦挣扎、窒息然后死亡。顾明月一夜未睡，第二天清晨用凉洗了把脸，前去拜访如山观主，两人一起用过早饭，在观焚香拜神。如山观主大顾明月许多，看她就仿佛看一个没大的孩。见她拜神时如此毕恭毕敬，不免笑问询：“福主如此诚心，不知所求何事？”“自然是期望明年闱能够金榜题名。”她望着香案上星星的火光，一时也觉得踌躇满志起来。话音刚落，只见一位人匆匆自院门外跑来，垂首站立在殿门前：“小，小人有要事禀告。”如山观主当即抬手示意顾明月先行理家事。顾明月谢过，走到殿外问：“是什么事？”来人是队伍里领的，她压低声音：“小，搬货的宁福找不见了。听她同屋的说，她昨晚去后就再没回来过。”顾明月早已从琼玉中得知此事，只问：“这大雪纷飞的她能去哪儿？”领的摇不知，她刚得知此事时并未放在心上，谁知许久也找不到宁福的人影，便又去问了宁福同屋的人，一问之才察觉这事大不对劲。她忧心忡忡地向顾明月解释：“这宁福来宅里也有一年多了，平日里都是我在带她。听闻她家中既无母父亲眷，也无妹兄弟，平日里行事也里气的。刚刚听她同屋的人说她昨晚去就没再回来过，之前上带着的包裹也不见了，该不是……偷跑了吧？”见顾明月沉默不语，她又问：“要接着找吗？要不要知会家中大人？”“先找，找不到再说。”顾明月回走到如山观主面前告罪：“方才得知随行的人少了一位，急于寻找，之后可能要惊扰观的清静了。”如山观主倒没想太多，冬季雪天路，云麓山时常有人失足后悄无声息地被冻死。他只以为是了意外，忙：“奉天卫倒是熟悉观外的山形地势，贫也差人去寻。”两路人一直寻到天黑，一消息也没有。顾明月和如山观主一起用过晚饭，在大堂听两方的回禀。唯一的线索便是偏院的一通往外界的小门被人从里破开了。如此便是私逃无疑。只是说来奇怪，明明顾宅看不严，宁福为何在家中时不跑，偏偏要等到了云怀观非要在大雪纷飞中破门逃？众人正疑心此事，上线索就来了。一位忽然从外面急匆匆地赶来，凑到如山观主耳语一阵。如山观主面一僵，连忙犹豫着看了顾明月。左思右想，观主还是低声开：“顾福主，在观清修的李福主好像……也不见了。”“嗯？”顾明月抬望向如山观主：“，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如山观主当即面苦，不知如何解释是好。李福主份尊贵又怀有，此事实在非同小可。他收了那么多香火钱偏又把人看丢了，恐怕会引来顾侍廊的问责。他明白此事不应，忙遣散众人，看向前来报信的小徒儿：“你来说说吧。”“是。”那毕恭毕敬地向顾明月行一礼：“今晨贫一如往常去李福主那儿讲经，侍从小蓝说今日李福主不适不愿见人，贫只得告退。就在方才，贫又去给李福主送药，这小蓝才说了实。李福主昨夜外后就再没回来，小蓝听从李福主的吩咐不敢向外人袒事实，但见李福主迟迟未归，心中实在惶恐，只能如实禀告。”又是昨夜，一天夜里同时丢了两个人，实在太过巧合，实在让人不自禁将这两件事牵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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