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改变(2/2)

    只不过原因已经和来时不一样了。

    西芒，徐修文柔声，往后，我去都带着你。

    这样想着，她又想起了昨夜的事。在那张床上，与他在一起，她冲昏了脑，了万般不该的事。与他待在一起，她变得好像不是她自己了。她与他一次又一次的缠绵恩，放肆地与他，那糜烂的画面里的女人是她吗？她觉得很是陌生，可那分明是她。

    蓦地，她想起自己躺在他的怀里，告诉他自己的名字：谢先生，我叫西芒，周西芒。

    她怔怔地看着他，目瞪呆地看着他兴致冲冲地为自己往后的人生制定了计划，好像他这样的计划，她就一定会变成他希望看到的女人。

    与她握手时，她的指尖碰到谢云辉的手掌，似那双手掌是的开，只沾了沾，立刻收了回去，就像来时一样。

    总不能我自己要追求自由，却叫你一人困死在家里。徐修文有了自己的计划，越说越兴，盯着她，好像看到未来她彻底变成了新时代的女人，往后往后我带着你多来走走，你认识更多的人，你可以去学习，去识字，多读写书，多些朋友，到时候你会发现，你的人生很广很广。

    他可惜归可惜，不过那一夜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夜风。能再见固然是好，不能再见对他也没损失。后来没有机会再见，他便将那件事抛之脑后，自去寻。

    他以为她被他打动，想要去新时代的独立女，打心里为她兴。这对夫妻难得拥有一个彼此愉快的早晨，虽然是为了不同的原因，但在这天早晨他们之间确实破天荒的和谐。徐修文也没有发现自己的衣衫没有换过，就算他发现了，也只会以为是昨夜自己喝醉了，闹得太厉害，使得周西芒和仆人没有办法为他更衣。他起后，周西芒走过去，替他理了理衣衫。他难得温柔地看着她，净说一些她听不懂的话。但她没有说话，只是中着风，微笑着看他说话。

    她羞涩地回手，他也不在意，只笑着看她，两人间涌动着徐修文没有察觉的暗。

    她不想他会这样说，意外地看着他。

    徐修文看着她的样，无奈地叹气：西芒，怎么还是这样

    夫妻俩离开时，没有用早餐，司机开了车，停在谢家那座大宅的门，离开时，谢云辉来相送。

    徐修文同谢云辉说起这件事时，不无痛心，觉得父母扼杀她的天。谢云辉听在耳里，也觉得可惜。这两个男人谈时各怀心思，都同她的遭遇。可同完了，两个男人谁都没有什么。

    她随着丈夫上了车，关上了车门。玻璃车窗映着她的面容，正好对着站在车外的他。

    不怎么样都好，只要只要能让她来。

    徐修文和谢云辉一阵客，别时，谢云辉神如常，伸手，与他们握手作别。

    徐修文说要带着她多来走动，那么也就是说，以后她还有许多机会见到谢先生。徐修文没有注意，她的耳泛起了红。

    好，她说得很温柔，以后，我都听你的。

    从前在家里，是父母决定她什么样的女人；如今嫁了人，是丈夫决定她要什么样的女人。

    在说这句话的那一刻，她是周西芒。

    她该什么样的女人？

    她随徐修文回了家，被徐家的父母训斥了一顿，说她不住自己的丈夫去外面玩，还随着丈夫胡闹，据说公婆动了真怒，罚在她半个月不许门。等半个月后，徐修文再要带她去，她是怎么也不肯了。

    他期待地想，次还会再见的。

    无妨。谢云辉推了推镜，往后有的是机会。

    她该什么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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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修文无心，只当是谢云辉好客。落在她的耳朵里就不一样了，她听了他的弦外之音，张地低，偷偷地看他一，见到他笑的面容，又上别过脸，躲开他有意的目光，生怕徐修文看什么。

    可是，没有一次。

    他负手在背，微笑着目送他们的车离去，准确地说，是盯着车窗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