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月亮(3/3)

    谢云辉聆听她的消息，觉得发冷，但他装作冷静地问：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据说周氏就被关起来了。夫人已疯，徐家老先生和老夫人顾念徐周两家的意还有两个孩，明令禁止徐修文离婚，不过徐修文去外面和张婉容同居，他们也不敢再，只装作不知。那位周氏被养在徐家，据说徐老先生过前立了遗嘱，为了防止徐修文在他去世以后遗弃那位夫人，在遗嘱里明言要他好好照顾周氏，甚至还分了徐家的份给那位夫人。其实徐老先生是担心万一以后等他走了，徐修文不不顾要和张婉容结婚，孙们和周氏到时候没个保障，所以才想的办法呢。

    可谁能想到，张婉容居然不能生呢。廖聪说这话的时候笑嘻嘻的，好像那是一件多么好玩的事，你看啊，她不能生，徐兄还对她一心一意，从来没想过纳妾养外室，还叫周氏的两个儿认她为母，如今在外人里，她才是徐家的夫人，这世上几个女人能有她这样的好运气？

    他挲着左手的中指，一抬，凉凉地看着廖聪：你怎么知徐家这么多事？

    见谢云辉问到了重，廖聪哈哈一笑，也不隐瞒：我家帮工的母亲原先在他们家事，就是照顾那个周氏。老太太那会儿喜那个夫人，说她虽然是个疯女人，但话少，安静。照顾她没那么多活，得闲了还能自己从外面接活计赚些外快。你知么，那位夫人居然还会帮着她刺绣的活。老太太说那位周氏的刺绣不错，她卖了不少钱呢。

    那么谢云辉不想再问去，可又不住好奇心，那钱会分给那位么？

    嗨呀！廖聪责备似的看了一谢云辉，好像他在说什么怪话，你什么时候听过疯需要使钱？再说徐家养着她，她能用到什么钱？

    那就是没有，谢云辉面无表，手掌抚过膝盖，也确实，一个被关起来的疯女人，需要什么钱？

    廖聪讲完了徐家的故事，也没多留心，继续讲起了别家的家里短。谢云辉没心思听，但生怕他看什么不对劲，也努力地应付着。

    他想到那一晚，周西芒分明说她不能生，可后来？再联系廖聪中说的张婉容不能生育一事，他隐隐约约似乎能看到传闻背后的真相是什么。

    可是

    那又怎么样？

    那两个孩应当不是他的，他想。若那两个儿是他的，若那两个孩当真是他的骨血他到一阵烦躁，摇了车窗，想要外面的风来，叫他透透气。

    他分明对她许过承诺，说她可以去找他。若那两个孩是他的，她就应该带着孩去认他这个生父不是么？他自然会好好待她，当然，结婚那是不可能的。但养着她，不过养着一个外室，有什么难的？至于孩，倘若那是他的孩，他自然会好好地栽培。他会送他们念书，送他们读大学，纵然私生无法继承谢家家业，但也绝不会亏待他们。

    但她没有来寻他，那么说明那两个孩就不是他的，他冷酷，无地了自己的推断。

    车正缓缓驶徐家的大门，他从车窗外望去，忽然，他看到了小洋房楼的阁楼，现了一张女人的脸。

    那个女人正站在窗外，看着一辆汽车正驶谢家的大门，了一排白的牙齿，如同一冒着白光，冰冰凉凉，旁人再也得不到的月亮。

    她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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