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角一尾转红的爬山虎(1/2)

    这个工作其实不很轻松,余栀接戏少,但也难得歇上几天,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来个况需要补拍或是别的什么。郑风祺让她休息,她倒没当真,宅在家里看古早皂片,偶尔一趟楼拿外卖;寄住的青年早晚归,跟她的作息恰好错开,余栀没见过他几次,有时候睡得晚能听见楼底的关门声。一切都太自然了,自然得让她有害怕,终于周五时郑风祺通知她要提前组,余栀堵在心的气才真正落到了实。“来的是付潇。”郑风祺在电话那说。

    哦,是他。余栀想,她不怎么认识老一辈的演员,实际上她对这一代的明星也没那么熟悉,以前她没想过要走这么一条路,对这些被世人蔑称作“戏”的男男女女总是怀着轻蔑。但她认识这个人,很早之前就认得。

    付潇晚——以歌手份,起,肯吃苦,什么时候都是副好脾气的模样,据说早年唱过戏,眉目转,实在俊俏,理所当然地将最初那一路烧撩到了上世纪大多数男男女女的心里,后来重心转向影视,拿过几个不大不小的奖项,如今在圈里地位很,人却着实低调。

    余栀认识他是从家里的相册里,父亲模仿正当红的付潇,抱着余栀在植园的湖边拍了张照片,抓拍的那一刻父亲的墨镜被三岁的余栀扒拉到了,那时候也在,坐在旁边的栏杆上,起未起的姿态,对比起一旁肃然的剧照实在有些稽。余栀早没了关于这次游的记忆,她第一次见这张照片时九岁,作文课上就写了去,小学生常用的招数,倒真不见得有她写的那么真挚,老师却当了真,打电话给她母亲,第二天那本相册就没了踪影,那是她第一次意识到,母亲或许恨着自己的父亲。

    到后来余栀能上网时,她搜过付潇的相关消息,或许是代偿心态,某段时间他是她对父亲的假想。余栀看过他所有的电影和电视剧,也真的见过他,那时候哥哥接她去B市过暑假,余栀去看了一场据说有付潇的晚会,有哥哥的关系,她在后台没受多少阻拦,瞎逛时运气很好地在场外某个偏僻的角落撞见过付潇。

    他边不远不近站着个年轻女人,余栀没敢走近,远远看着他们,光很烈,她什么也看不清,依稀听来是在吵架。余栀很震惊,付潇演过那么多角,几乎都是儒雅谦和的,即使是反派也那么斯文有礼,她从不知他还会这么中气十足地声吵嚷,那女人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付潇声音低去,他们走近,然后拥抱。

    这段争吵后来被消音曝光在了网络上,剪去了最后的拥抱,女人的面孔也被刻意遮住了。付潇歉,最后以教导后辈的解释告终,余栀震惊地翻检着底的评论,清一的调侃,偶尔夹杂去几句对容貌的叹。多令人羡慕啊,余栀想,大多数人仅有一层,而这些人却连带着角分被层层包裹,对他们来说生命有太多次,甚至连验方式也可供选择。而这也让她无比悲哀地认识到,原来她是那么地厌恶着自己的生活。

    “很累可以在座椅旁靠一靠。”

    一个声音在人声嘈杂里递到余栀耳边,余栀回过神,侧倚在人榻上的付潇正低啜饮一杯茶——实际上只是清,“这时候镜拍不到,所以没关系。”他温和地轻声补充

    余栀恍恍惚惚地拍完了自己的戏份,站在摄影机后面继续看付潇接来的镜。他客串的是个闲散王爷,常年在外游历躲避朝堂纷争,很俗的人设,在他的举手投足里却显得那么有说服力。

    看付潇演戏是件很舒服的事,场费极,资历跟演技又摆在那里,不是重大失误基本不会被NG,行云般一条接过一条,这对工作人员也是件喜事,剧组的气氛都轻快了不少。

    “当然不会一开始就这么顺利。”午间吃饭时余栀大着胆坐到了付潇旁,她听说过付潇的平易近人,却没想到对着一个无名群演他也可以笑得这么真诚,“我跑过很久的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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