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言语(1/2)
床铺相当凌,旁边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两只拖鞋无规律地散落在房间的地板上。衣柜门敞开着,几件衣服从里面垂落来。窗也开着,有凉风徐徐地送来。
脑一片空白,这是江启年的第一反应。
等到意识逐渐回归后,他的脸也在逐渐失去血。他趔趄着向窗边冲去,想探往望,脸却猝然贴上了冰凉的栏杆。
……江启年,你这是在想些什么呢。
反应过来后,他不禁对自己到有些无语。
排除了最离谱的猜测后,江启年冷静了来。他开始仔细环顾四周,最终发现:她的手机不在这儿。
其他地方也没有找到。他心里有了底,立刻掏自己的手机,准备打电话过去。
他张地攥着手机,集中力地听着对面传来的声音。一阵乐声后,对面传来优而礼貌的女声: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用已停机。”
。江启年忍不住在心里爆了脏话。
她的话费基本都是三个月才缴一次,以免号码被注销,因为平时她压就不门,也本不需要和别人联络。
她去哪里了。去什么了。还会不会再回来。甚至现在是死还是活。
这些问题,江启年都无从得知。
于是,他只有将一切期望,都寄托在等待之上。
他回到客厅,在沙发上坐,和视线都朝向公寓的大门,犹如盘踞在忒拜城外悬崖上的斯芬克斯。然而,这样的等待,却是度秒如年又坐立难安的。
斜正着既定的轨迹缓缓坠落,就在最后一抹夕晖也要被天际线所吞没之时。
门开了。
江示舟穿了一件白的Oversize卫衣,黑的发随意扎成了尾,脖方一小片白皙的肤。是黑的工装短,以及一双白帮匡威,怀里还抱着一大袋东西。了门后,她向后抬起一边小,用鞋尖勾住门板,把门带上。
看见沙发上的江启年,江示舟有诧异。
因为,有白烟自他指间扩散着,来源是一燃的七星,他的手边是一个空的七星烟盒。
“你去哪儿了?”江启年意识地将手里的烟在烟灰缸上碾灭,站起,直勾勾地看着她。
江示舟看起来倒是气定神闲。她边走到茶几旁,放怀里的袋,边回答:“我去买东西啊。”
还没等江启年开,她又继续说:“盒饭吃到快吐了,你又不饭,这不只能自求多福了。”
一块大石总算落地,江启年的心顿时像从一绷到要断裂的弦重归于平和舒展。他跌坐回沙发上,心里有些五味杂陈:“那你怎么不和我说……”
“我看你好像不太想理我的样。”江示舟笑了,“而且我想过了,我也不可能依赖你一辈。总不能你不在,我就自生自灭吧。”
本来上次和江启年吵架,很大一分原因就是经期暴躁和烟瘾发作。有烟了,月经结束了,绪自然也基本稳定了。闹脾气归闹脾气,什么时候该收敛,江示舟还是能拎得清的。
“……”明明是句很乖巧的话,不知为何,在江启年听来,却格外地刺耳。他想说些什么,却又如鲠在。
这时,江示舟凑了过去,动着鼻在他上嗅来嗅去。从手嗅到脖,又嗅到耳朵。
“你嘛?”江启年忍不住开,没好气地问。不想这却正合了江示舟的意。她上把鼻凑到了他边,又了两鼻。这动作显然吓到了江启年,他一就僵住了,丝毫不敢动弹。
“切,果然没。”没从江启年嘴里闻到自己熟悉的烟味,江示舟撇了撇嘴,拿起他一旁的烟盒随便把玩起来,“不是吧,江启年,你拿我烟着玩?还把一整盒都完了?”
“……”因为一时半会儿不知该如何解释,江启年的样似乎有些恼羞成怒,“还不是我给你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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