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初雪(1/2)

    在那之后，生活并没有发生太多变化。江启年还是忙着读书和打工，每天早晚归。江示舟也还是每天待在家里，除了打游戏就是看电影。

    只是每次回到家，江启年总是要揪住她亲，还有抱着她睡觉。但也仅此而已。

    恋中的人似乎总是不知餍足。很快，江示舟最初的满足与安心，又被一新的空虚和寂寞所攫取。

    她想时时刻刻和江启年待在一起，可江启年却好像越来越忙。就连接吻的时候，也总是浅浅的啄吻，每当她想索取更多，江启年就会很及时地停住，拍拍她的脑袋，让她闭睡觉。

    想要。想要更多。想要他更多的时间。想要他更多的碰。想要他更多的表。

    可脸薄如江示舟，是不可能主动向江启年讨求的。

    十二月中旬的某个午，本该泡在学校图书馆里的江启年却回来了。他习惯地先走了江示舟的房间，果然看到她还在睡觉。

    他走到她床边蹲，看她熟睡的样。她皱着眉，面有些红，嘴里还细细地嘤咛着。

    江启年正要抚摸她的脸，指尖刚上，江示舟却乍然被惊醒了。她的睫扑闪着，看清前的人的模样后，瞳孔一瞬间睁大，脸烧得通红，像一只受惊的兔往后缩起，意躲开他的摸。

    从没见过她这反应，江启年颇觉得新鲜。他盯着她，又爬上床，凑上前去。

    “你刚刚又梦见什么了？”

    这问题一，江示舟的表更窘了。她神躲闪着，飘忽不定，愣是不对上江启年的目光。

    “没……没什么。”

    她这古怪的反应愈发激起了江启年的好奇心。他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猜想，于是他开始尝试求证。

    “你……是不是梦到我了？”

    一听到这句话，她的神明显一僵，江启年心里也有了答案，于是继续试探地问。

    “你是梦见我……和你了什么吗？”

    这她的脸彻底烧红了。

    答案已经不言而喻。江启年知她脸薄，也相当通达理地打住了话茬。他忍住笑意，伸手捧起她的脸，又在她嘴上印一个吻。

    “外面雪了。我想带你去看看。”

    亲够了以后，他终于说明了他的来意。

    “啊……雪了？”

    江示舟终于得以从赧然中离，她挣开江启年的怀抱，踮着脚尖去拉开窗帘。窗外果然飘起了细小的雪，与灰白的天空几乎为一。

    “天都这么冷了，怎么还不记得把鞋穿上。”他走过去抱住她的腰，把她提起来，让她的赤脚踩在他的鞋面上。“我怕待会又不了，你赶换换衣服，我们上楼去。”

    终于了楼，好在雪还着。江启年拉着她的手，沿着街慢慢悠悠地走。

    绿化带里的树已经快落光了叶，似乎在为路面盖上一层金黄的薄被，踩上去便沙沙作响。雪落在地面上后，很快化作一抹渍，将路面染成浅浅的颜，将落叶裱装起来。

    岁有其，有其容。S城的初雪今年也是如期而至。许久未留意外界景的江示舟，忽然生起了一异样的动。

    斗转星移，月盈月亏，开落。无论世事如何变迁，无论她看或不看，四季都一样地回转着。像是一个永恒不变的承诺。

    “哥……你最近好像一直很忙诶。”江示舟终于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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