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酒后(2/2)

    “你给我了寿面？”江启年开，用询问的目光盯着妹妹。

    江启年把搁在沙发上，用余光去瞟厨房里那个笨手笨脚的影。

    江示舟还是不说话。

    “疼。”

    江示舟别过脸去，一句话也不说。

    “晚安。”他朝她笑了笑，并招了招手。

    屋里一盏灯都没有亮，唯一的光源是茶几中央一支燃的香薰蜡烛。烛火在冰凉的空气里颤抖着，旁边有一碗面，看起来已经放了很久，汤的表面上已经浮上了一层油。

    “对不起，示……我以后不会这样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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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示舟脸上闪过一丝窘迫，同时暗骂了自己一声。

    “那……那你先别吃……”江示舟的表更窘了，起准备把那碗面拿开。没等她说完，江启年扯住她的一只胳膊，又开了。

    江示舟从沙发上翻来，光脚踩在了冷的地板上。她一把端走那碗面，瞪了他一，然后走到厨房去，把面倒到锅里，打开灶火重新加。

    “江启年，生日快乐。”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晚安。”

    沙发上是江示舟抱着膝盖蜷缩成一团的影，听到开门声，她才抬起脸来，有几小缕发丝还垂落在上面。她的窝看起来比平时陷得更，周围似乎还有轻微的充血发红。

    “我不，反正你的我都吃。”江启年也不看她，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

    在寒风中跋涉了半个多小时，他们终于看到了那座熟悉的校门。江启年把她送到寝室楼，就像大学校园里的绝大多数侣一样。不同的是，没有打骂俏、温存拥吻和难舍难分。见她走上了寝室楼前的台阶，江启年正想转走掉，却又听见徐星瑜喊他。他停脚步，抬看台阶上的徐星瑜。

    他蹲，伸手把妹妹的脸扭向自己，注视着她的睛。他看见她的眸里有摇曳的烛影，显得波光粼粼。

    看着她别扭的神，江启年不觉莞尔。他看了看碗里，发现好像比原先还多了个丑丑的荷包。

    江启年啐了一：“好像是……壳。”他用指腹拈起那个异，伸过去给她看。

    过了十分钟左右，江示舟端着碗回来了。

    “没事吧？”她小心翼翼地问。

    “它还在血……你它好不好。”

    吃着吃着，江启年忽然“嘶”地倒了一气，似乎还有一声极其细微的脆响。

    “……牙龈好像划到了。”江启年伸，在牙龈四周绕了一圈，“了血。”

    江示舟总算绷不住了，开：“别吃了。都凉了。”

    倒映着烛影的睛里，有了另一波光在转。在那波光掉落来之前，江示舟及时地阖上了睛，又很快睁开。她垂着，盯着自己的脚趾，依旧不说一句话。

    果然是一片壳，而且还不小。

    “你生气了？”

    “喏。”她把这碗气腾腾的面放在江启年面前的桌上，然后坐到他对面。

    “我不是故意的……今天班里开跨年派对，还顺带要给我过生日，实在是推托不过去。”

    “疼吗？”

    伴随着煤气灶火的燃烧，酒作用的好像扩散到了心脏的位置。

    她吓了一，忙探前问：“怎么了？”

    凌晨两半，江启年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江启年松开手，转去把那碗面端过来，也不说一个字，便举起筷开始吃。

    江启年抿了抿，也重新迈开步伐，跟在她后面。

    江启年叹了气，走过去把自己的大衣披在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