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审讯(2/2)

    他忽然来了一句没没脑的问题：

    “肯定放啊，怎么可能不放。他天天都嫌我菜。”

    江示舟既不是球技一，又不是比男生还壮，也不是说半场缺人必须找她，找她打球能图什么？图她菜？图她弱？图着送她医院？

    “你跟男生打球，为什么不早跟我说？”

    听到他清晰的声音，江示舟才终于回过神来。

    “他是你同班同学？”

    初中的时候，江启年偶尔也和朋友打打球，虽然自己上只有小磕小碰，但也谙男生打篮球之凶狠激烈。毕竟，“隔班某男生因为打球摔断摔断胳膊”这新闻，从来就没在学校里断绝过。

    “这小伤又没什么，而且也不是一群男生，是就一个男生而已，能什么大事。”

    小学的时候，他常常拉着江示舟在学校的篮球场里玩，一开始只是投投篮传传球，后面就开始打一对一。有一回江示舟鞋底打，膝盖差摔骨折，妈妈知后，就再也不许江启年带她打球了。

    所以，一般打球的男生本就不会跟女生打球，更别说主动找女生那么多次。

    “……你以后能不能别和他打了？”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男生对她有非分之想。

    “你怎么这么能脑补啊？退一万步讲，就算真的有，又没碍着谁。”

    江示舟挠挠：“我他为什么找我，我跟他打打球怎么了？”

    她瞪大睛：“哈？为什么啊？”

    “得帅吗？”

    “能什么事啊，就打着玩……”

    “你自己看看，穿双板鞋就敢上场打对抗，还挤在一群男生中间打，你是铁还是嫌太健全？这里不想要了？这里也不想要了？”

    “又不是我找他，是他找我的。”

    江示舟觉得莫名其妙：“又没什么好说的，随便打打而已。”

    “你要对打找女生不好吗，非要找他嘛？”

    能说丑，江示舟就不可能会说别的。听这语气，意思多半就是帅。

    “他跟你打的时候不放？”

    江示舟仰起脸，愣愣地看向他。刚从题海中挣扎上岸，她的神还有发懵，更不明白为什么江启年的神里有隐隐的不悦和责备。

    江示舟的篮球本来就是江启年教的，他不可能不知这有多危险。

    她本来以为这样就能平息他的焦躁，不想他的神立变得像吞了苍蝇一样。

    “对啊，就和他一个人打，都熟得很，哪有那么多你死我活的。”

    江启年一时语。

    他的手掌抚上她的，向膝盖的位置。上面布着浅浅的青紫，还有几结痂的伤。之后不顾她的抵，又向落在她的脚踝，她右边大拇趾的甲盖可以看到明显的淤血。

    “……你这两个月都跟同一个男生打1V1？”

    江示舟的目光顺着他的手向，这才明白他在急什么。

    江示舟越来越发麻，总觉得像是在被审讯一样。她抬观察他的神，语气有些迟疑。

    “……你看不来他对你有意思？”

    “随便打打？那为什么不找女生打，万一事了怎么办？”

    她伸了个懒腰，正想从椅上离开。江启年却抢先一步起，手撑在书桌和椅背上，挡住了她面前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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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篮球近对抗本来就容易发生不恰当的肢接，其次男女生的重和肌力量也本就不在一个量级之上。认真打的话，多半会被其他男生嘲笑“欺负女生”，不仅要避免碰到对方的隐私位，更要担心对方被撞伤；防守松的话，自己又打不尽兴，输了还是要被笑话。

    “还问为什么……你自己心里没数吗？”江启年笑得有些咬牙切齿，“你不会真的以为他就是单纯找你切磋球技的吧？”

    听到这话，江启年总算绷不住了：

    “不是，就初中的朋友，现在读二。”

    “……没碍着谁？你现在是我女朋友吧？”

    半晌，他才抬起一只手，住她的颌，拇指在她的上挲，随后缓缓吐一句话。

    “……还行吧？”

    江示舟不知打球男生的心理倒也正常，江启年能不明白才有鬼了。